阿坤从浴室里跑了出来,手不停地在捋自己的头发,嘴里说,&ldo;文哥,简先生不让我碰,你看,我帮他解扣子,他一掬水洒我满头都是。&rdo;
阮晋文看过去,阿坤一头全湿了,水珠子顺着头发淌过他的脸颊到下颌,最后一串串快速滴在木质地板上。
&ldo;行行行,你先走吧,我进去看看。&rdo;阮晋文对他挥了挥手,趿拉着鞋往浴室里走,到门口就见着简天希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人仰靠着后面的瓷砖面儿。
大概是觉察出阮晋文来了,简天希原本合上的眼皮眯拉开一条缝朝门口看过来,浴室的暖光正好照在他整张脸上。这会儿再看他,他抬着下巴瞧人的那副样还真是和简白有七分的相像,都是傲傲的姿态。不过他傲不过一秒,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之后,当下就笑了,扯着嘴角往上扬到最好看的弧度。
&ldo;你过来。&rdo;简天希对着阮晋文勾勾手,和招小猫小狗似的。
阮晋文心里惦念着那个证件包,没多想,就想着赶紧把这男人丢浴缸里去,于是三两步快速走了过去,在他跟前站定,蹲下。
&ldo;弄紧了,扣开不开。&rdo;简天希含糊了一句,拇指塞进皮带扣里往外顶了顶,示意给阮晋文看,&ldo;你帮我解了。&rdo;
这是让阮晋文给解皮带好脱裤子呢!
阮晋文以前混,男男女女的没少帮人解过皮带扣,这种有暗扣的自然遇到过,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于是三两下就弄开了。
不过他解扣的动作是跪在那的,解完扣子,就和个小宠物似的半趴在某人的大腿上,姿势暧昧极了。
都不是什么纯情人,这样的姿势这两人自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阮晋文嘴里骂了个&ldo;操&rdo;,当下就要起身,可这回看着醉酒的男人动作却比他快上了一倍。他还没蹬地,脑勺就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摁了个实在。
人起不来,阮晋文开始骂,&ldo;操|你丫的,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小爷我晚上吃的还没消化呢,现在没胃口吞你的。&rdo;
&ldo;我说真的啊,你可别放出来,信不信我一口咬断了!&rdo;
&ldo;你丫的,你怎么那么骚,都醉得直不起身了还在发浪。&rdo;
男人好似聋了似的对着阮晋文的话压根没听进去,摁着他的手倒是又使了使力,另一手去开自己的裤口。
二十分钟后,漱了两次口,又刷了一遍牙的阮晋文把简天希丢进了浴缸,趁着他泡澡的间隙,他又回到卧室里翻找起来。
证件包找到时简天希估计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没听见声音于是涨了阮晋文的胆子,他小心开了证件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本护照来。
之前阮晋文一直以为简天希是香港人,没想到拿着的却是一本澳大利亚的护照。dan晚上有提到过js,而js又是澳大利亚的神秘家族,阮晋文心里七上八下好似什么重要的秘密要被揭开似的有些莫名的紧张,紧张的连手都在发颤,牙齿都咬合的咯咯响。
这样颤着开了封面,又翻开首页,他在护照的信息栏上看到了一连串英文名字,姓氏那里还是jian,名字倒也没骗人,hiln几个字母写在那,再看看地址,澳大利亚的达尔文,和简白住的不在一个城市,再看出生日期那栏,1971四个数字清晰地印在上面。
阮晋文扳了扳手指头,算着他目前的年龄应该是44岁,简白和自己都是27,这样看来如果这男人也是js的,应该是简白的堂哥或者小叔。
阮晋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各种圈圈叉叉的脏话都小声骂过一遍,他心想这人真他妈的是个戏精啊,在自己跟前演得和真的一样,自己说了那么多次ben,他竟然也不动声色,好像在说的是个陌生人一样。转而又一想,也不对,自己在他跟前似乎从来没有提到过简白这两字,即使自己嘴里ben,小白,白儿的叫过一百多回,但是叫这名字的多了去了,可能这男人还的确是没想到自己认识的是他弟或者他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