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还是不告诉她真相了吧,以免她受到打击。
&ldo;小姜丫头,听说你能去上工农兵大学啊,为什么不去呢。&rdo;
姜云瑶浅浅一笑,落下白棋,&ldo;宁老应该也知道原因的,这几年的时局变化您也清楚,指不定什么时候文|革就结束了,您也能平反,高考也能恢复。&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我为什么要去上一个未来处境注定会很尴尬的大学呢,而且,我对首都医科大学情有独钟。&rdo;
她去上这所大学纯粹是为了悼念她的师傅师娘,只是作为首都医科大学校长的宁怀远很显然自作多情了。
&ldo;那你可要加把劲了,就算你是我的外孙媳妇,我也不会破格将你录入的。&rdo;
姜云瑶无奈了,直接毫不留情的落下一子,笑道,&ldo;您又输了。&rdo;然后转身就走。
宁老挑眉看了看已成定局的棋盘,又看了看姜云瑶的背影,哎,真是记仇,跟他那个不肖外孙真是天生一对。
第二天一大早,姜云瑶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不断拍打着门的声音给吵醒了,她穿好衣服,披上外套,穿上鞋子打着哈欠,慢吞吞地将门栓拿下来,打开门。
然后宁老迅速的冲进来,不断喘着气,脸上全是汗,一见到姜云瑶,他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眼眶还湿润了。
&ldo;宁老,您这是怎么了?&rdo;
&ldo;小姜丫头,子珏受伤了,他被流弹击中了头部取不出来,现在就指望着你留下的那些灵水维持生命,只有你能救他了,就连米国的顶尖西医都束手无策,这个手术只能你来做。&rdo;
&ldo;宁老,宁老您别急,你说的语无伦次的,我也没怎么听明白。您的意思是傅钰的头受伤了,子弹在他头里拿不出来,只能通过手术取出来,但国内外没有人能做对不对。&rdo;
&ldo;对,就是这样的,我师弟他打到支书家的电话,我刚刚去接到的,他让我跟你赶紧走。&rdo;
&ldo;可是,我们就算现在去,坐火车也太慢了呀。&rdo;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从长白山到首都的火车至少需要两三天,到那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得想个办法弄架飞机之类的。
&ldo;不,我们不坐火车,这附近有个以前日军废弃的停机坪,待会会有傅钰他爷爷特地找关系调来的军用飞机,我们坐飞机去。&rdo;
二人坐着汽车感到了那个废弃的停机坪,果然有一家飞机在那等着了。
几个小时后,这家飞机停在首都郊区的停机坪,从飞机上下来,又做了一个小时的汽车,马不停蹄的赶到京都医院。
之前姜云瑶随手拿了医药箱,但碍于时间紧迫,里面并没有装什么东西,但可以伪装成她是从医药箱里取出东西。
手术室外面围满了人,有穿着白大褂束手无策满脸焦急的医生,也有穿着在现在这个时候很洋气的衣服的许多吵吵闹闹的人。
最为显眼的就是坐在一旁拄着根拐杖看起来年事已高但仍旧精神矍铄气势恢宏的老爷子。
从他眉宇间与傅钰的相似之处可以判断出来他应该就是傅钰的亲爷爷,傅家的当今家主傅镇桥。
而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一大群人估计就是傅钰的亲人了,只是这些亲人,如此不顾亲人还昏迷不醒吵吵闹闹,可见一斑。
&ldo;爸,&rdo;说话的是一个盘着长发眉宇间很是傲慢的美妇,&ldo;这医生啊都对子珏的伤束手无策,我看啊子珏估计是救不好了,您是不是也应该重新决定一下傅家的少主职位了。&rdo;
重症监护室里面的人还昏迷不醒,外面的他的所谓的亲人就开始谋算起了他的位子。
&ldo;是啊,爸,美凤说的对啊,&rdo;美妇人旁边的中年男子也附和道,&ldo;本来大哥与家里断绝关系,远赴米国,那他的孩子也不应该有继承权啊,而且他还是一个残疾,我本来就不同意让这样的人成为少主,现在好了,他现在生死未卜,您也应该考虑一下子英了。&rdo;
中年男人虽然带着一副眼镜,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温文尔雅的感觉,反而有点不伦不类。
&ldo;哎呦,二哥二嫂,你们这话可就不对了啊,&rdo;这时说话的是稍年轻一点的美妇人,长相美艳,身材火辣,上身穿着的确良材质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时下最时髦的灰蓝色的确凉材质的长裙,在满眼都是军绿色的世界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ldo;子珏是长房长子,他成为少主也算名正言顺,可是子英只是在小辈中排名第三,这论长幼,怎么也应该是我们家子豪啊。&rdo;
&ldo;你们家子豪,就那个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我呸,把傅家交到他手上是嫌咱家败的还不够快是吧。&rdo;
&ldo;二嫂,你这话太难听了吧,总比你那个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三天两头因为流氓罪进公安局的花花公子强吧。&rdo;
&ldo;还有你,你老婆被人欺负你就只会装木头人是吧,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rdo;
女人骂骂咧咧的使劲拧了一下男人的耳朵,而男人敢怒不敢言,显然是很畏惧女人。
&ldo;弟妹,这三弟被你管成这样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娶回来你这么个母老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