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红年儿向着楚承瑜使了一个眼色,楚承瑜心领神会,这是他们两个日常的暗号。
一个眼神儿。就能明白的日意思。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另外一个名唤凌波宫的宫殿里,这个宫殿也是废弃已久的,很少有人来。
找我,何事?楚承瑜问道。
红年儿有些焦急,一身红色的豹纹衣服早就褪去,穿着一身普通小内饰的青衣,打扮的极为低调。
他走上前,说道,楚承瑜,你对那个冯醉惜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皇上对他爹可没有什么存什么好心。今天我在宫外守着皇上和宣德侯,他们可商量了好一阵,仿佛就是要对付那冯金章。
听闻此言,楚承瑜颇为惊诧。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心思深沉。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打起了冯醉惜父亲的主意,而且还是和宣德侯商量的,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内情。
他蹙了蹙眉,说道,为何皇父皇要对付冯金章?冯金章和他的几个儿子可是守卫西北边境的几员猛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没有了他们,西北方向可就失去了屏障。
岂不是让那些北戎和西狄的人随便进入吗?踏入我国,犹如踏入无人之境一般。
红年儿眼神暗了暗,说道,你难道不够了解你的父亲吗?你忘了年家是怎么落没下去的?为什么年皇后至今没有消息?
总说皇帝担心年皇后流落民间,派了很多人去寻找。那真的都是去寻找吗?明明是去杀人灭口。。。
红年儿语气愈发激动,想想你从小到大到大的经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当有外敌的时候,冯金章那就是忠臣良将。当外敌被冯金章驱赶屠戮之后,冯金章就成了皇帝心中最大的威胁,成了梗在他喉中的那根刺。
听了红年儿的话,楚承瑜痛苦地微微闭了闭眼睛,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小舅舅,我。我这我这几年游历在外,对于民间之事了解甚多。
如果父皇将冯金章和他的几个儿子谋害了,那西北边境恐就不保。那片那边大量的。我国国民即将受到西狄和北戎的屠戮。
那些黎民百姓,就犹如那待宰的羔羊。而且那些戎狄之人。性情彪悍野蛮,难保就不会顺着西北边境冲向我国境内,甚至吞了这大夏朝的江山。
红年儿听闻此处,神情甚为冷漠,说道。你呀,你皇位也传不到你那里,你还操心这些做什么?
他用拳头捶打着墙壁,痛苦道:我是心灰意冷了,我只求苟延残喘,留得这条命在,反正我也不能为咱们年家繁育子嗣了。就这个破败的身子。能为你传递一些消息也是好的。
楚承瑜神色凛冽,低沉着语气说道。母亲和外祖家的仇,我定然是要报的。
红年儿抬头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傻小子呀,我们有什么能力呀,能够为家族复仇,我们年家也是太凄惨了些。还是好好看看能不能把你母亲我姐姐找到。这才是正事。
他接着说道,如果找到了她,咱们带着她去到一个与世无争的事地方,平平淡淡过了下半生就好。至于为家族报仇,那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
小舅舅,你不能这么说,咱们还年轻,还有希望,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他,公主她还一心惦记着你呢。
楚承瑜说着这话,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
红年儿看了看他,说道,是我耽误了她。可是他哥哥害了我的全家。她为什么不再找一个驸马呢?凭她的姿容,凭她的财富,哪怕养几个面首,我心里也是高兴的。何必为我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