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人差不多说完闲话了,叶同洲才开口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样的?”
梁宁一愣,才想起今天的目的是来问这个,赶紧点头:“对对对,你跟乔晴到底发生什么了?”
同桌“啧”了一声,一脸不爽:“那天月考成绩出来之后,我不是说了她不可能考过叶同洲吗?晚上我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给调查清楚,结果无意中发现乔晴竟然跟我走的一个方向,我就一路跟着她了。”
“然后呢?”
“一开始她是没察觉到我在跟着她,七拐八拐绕了好几个小路之后,你们猜她去了哪儿?”同桌神神秘秘地问。
“……不知道。”叶同洲没吭声,只有梁宁特别配合地回答了。
“她去了教职工宿舍楼。”同桌解释道,“我们学校学生宿舍在学校里面,但是教职工宿舍楼不是在学校后面那个小区里么?”
“嗯。”梁宁点头,关于这件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市一高的住宿环境比起其他六个或八个人挤一个宿舍的学校要好很多,而且校内配备了学生宿舍,还在学校正后方的小区中承包了两栋楼作为教职工宿舍,没在本市买房的老师可以申请入住其中。
“我只能跟她到楼下,那楼要刷卡,我是进不去的,之后我就回来了。”同桌耸耸肩,“至于她到底为什么要跟学校那么说……说真的我是感觉她做贼心虚。你想她绕了那么一大圈又回教职工宿舍,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不过我觉得她后面肯定发现我在跟着她,就是因为心里有鬼,才那么紧张兮兮地急着污蔑我,所以我觉得这事儿肯定还有问题。”
梁宁沉思了一阵,还没说话,就听到叶同洲问:“楼号记了吗?”
“记了。”同桌说着,快步跑到书房将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拿了出来,“别介意,这是我随手找的,当时身上什么也没带。”
“你哪来的笔?”梁宁的关注点很是奇怪。
同桌一愣,急道:“跟小卖部阿姨借的!”
叶同洲看到纸上除了写了楼号,还写了一串号码,看起来像是车牌号。
“这号码是什么?”梁宁问。
“车牌号。”同桌道,“我不是前天被教导主任找了么?学校给了我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让我在家反省一个星期,写一份检讨,还让我下周一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升旗仪式上念。”
“本来这事儿就是乔晴陷害我,当时我就想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导致她要这样针对我,所以那天从学校回来之后,我晚上又去了一趟教职工宿舍楼。”
“乔晴那天傍晚六点就出现了,后来就没从小区出来过。”同桌问道,“她前天晚上是不是没上晚自习?”
“对。”同桌不提,梁宁还没发现不对劲,因为大家的说法是乔晴因为同桌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所以晚上请了假。
“那就对了,因为那天晚上快九点的时候,这个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把她给接走了,后来一夜没回来。”同桌因为激动,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结果疼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