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rdo;
&ldo;你是友贵子的先生吗?&rdo;
说话的是嗓音稍低的年轻女子,这个比喻很奇怪,但她的声音就像是从悬崖底传上来的回声。
&ldo;是。&rdo;
我回答的那一霎那,背脊因为某种预感而颤抖。或者,是因为心中霎时涌起那种想法的缘故,才会觉得对方的声音透着不祥。
&ldo;我有东西想寄给你。&rdo;
这句话很诡异。我将话筒贴在脸颊上,想了一下说:&ldo;你是兵头小姐吗?&rdo;
3
&ldo;是的。&rdo;
隔了半晌,耳边传来她肯定的回应。
她的语调并没有因为我叫出她的姓氏而显得惊慌。
给人的感觉像是:&ldo;这样啊,友贵子全都告诉你啦?这样的话,她应该好很多了吧?&rdo;换句话说,她的沉默是在推测友贵子疯狂的程度。
&ldo;刚才的电话,也是你打的吗?&rdo;
&ldo;对。&rdo;
&ldo;你没有出声,是吗?&rdo;
&ldo;嗯。&rdo;
所以友贵子才会面不改色。我心想,至少暂时得救了。光是听到兵头三季知道家里的电话,就不晓得她会有多害怕。
我只好说服兵头三季。
&ldo;我不清楚事实如何,但是,友贵子……怕你,非常怕你。&rdo;
&ldo;你是要我别再打电话来吗?&rdo;
&ldo;如果可以的话。&rdo;
她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ldo;如果我说我想道歉呢?&rdo;
寒气从地板慢慢传了上来,我急着接电话,连拖鞋也没有穿。
&ldo;我这样说也许很失礼,但是如果你有心道歉,我希望你别打扰她。&rdo;
&ldo;我暂时不会打扰她。&rdo;
&ldo;呃?&rdo;
&ldo;就像我刚才说的,不是给友贵子,我有东西想给你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