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到了皇宫,见了皇帝,那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
而这王晨烨则更像是回了家一般自在,先不说李二还没让他起身,他自己就爬起来了,更是和程咬金他们像是在菜市场碰到一般的唠家常……
在场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哼,王晨烨,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炕头吗?如此这般无礼,成何体统?”
“呃?”王晨烨一看到长孙无忌,心说这老狗家里穷的都只剩墙了,居然还能有精神在这里蹦跶,再一想,人家都“捐”给自己那么多钱财了,算了和他计较吧,“齐国公此言差矣,谁不知道陛下乃是千古一帝,爱民如子,儿子到了老子跟前,还需拘着诸多礼节不成?”
这马屁拍的,李二那是心花怒放啊!
千古一帝?
好,好,好!
朕定要做这千古一帝了!
李二心中高兴雀跃,但面上不显,他故作威严的说道:“蓝天县子,不得无礼,朕问你,正街上那卖纸的铺子,是你所开?”
“回禀陛下,”王晨烨拱手说道,“是微臣与某位国公或者王公家女儿一起开的!”
“嗯?”李二被王晨烨的回答给弄懵了,“你说你与谁一起开的?”
“微臣也不止,那小丫头不告诉我,”王晨烨郁闷的说道,“微臣还想着,知道她是谁家女儿,请程叔和尉迟叔他们帮忙上门提亲呢!”
“哦?”李二一听,也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该好好打听一下,是哪位国公或者王公的女儿了,这个媒,朕给你保了!”
“多谢陛下!”王晨烨一听,高兴的立马跪地磕头。
“陛下,”这个时候,路宽开口提醒道,“请蓝天县子过来,是要询问宣纸的事情的!”
“哦,对,对,”李二刚才直接被王晨烨给带偏了,这会儿路宽提醒,他才想到正事,“蓝天县子,朕问你,你那宣纸是从哪里来的?”
“哼,这还用问?”长孙无忌冷哼一声,“那必然是偷的了!”
“哎?齐国公,”王晨烨不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
“哼,还说不是偷得?”卢宽也站出来说道,“五大世家掌握造纸术已有百年多,技术从未外泄,你不过是一个国公府的庶子,怎可能知道造纸工艺?”
“那些纸肯定就是他偷来的,”就连侯君集也站出来说道,“陛下,我作证,那逆子在府中,根本就是不学无术,怎么可能造得出纸来?”
王晨烨的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他盯着侯君集,沉声说道:“潞国公,这话说的好生武断,难道,你这是要仗着你国公的身份,随便攀诬别人不成?
我母亲王氏产下我不久之后,便染病离世,自那起,且问潞国公是否管过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