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李淮修便朝他拱拱手,有些尴尬道:“已经将这小院封了,姑娘怕是吸了不少迷香。”
李淮修起先就有防备,这曹文吉神色慌张,一看就有鬼,叫周元带着人去看住他。周元等人确实是看住了,没让他离开这袁府半步,只是没想到这人使得是这种下作手段,简直防不胜防。
院子里传来袁文琪喊打喊杀的声音,李淮修戴上面具,英隽到有些阴郁的眉眼被遮住了,几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先别管他,叫人安排车马,即刻回府。”现在最重要的是阿瑶,别叫那乱七八糟的药坏了身子。
周元连忙领命,留个小厮跟着李淮修,就带着卷碧去前院安置车马的地方了。
院子里头,袁文琪好歹不敢弄出人命,只拿着大刀恐吓曹文吉,一边对他拳脚相加。曹文吉平日里不是读书就是留连在那种地方,精气神连袁文琪一个小姑娘都比不过,叫袁文琪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嚷着袁文琪是个泼妇。
袁文琪被他气得无语,自己也打成了一个疯婆子。
李淮修推开门时,曹文吉正好被按着打,本来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朝这边看过来,就见一个高大身着玄衣的男子缓缓跨步进来,凝神一看,是面无表情如煞神般的李淮修。
男人的眸子一向清冷,气质矜贵又内敛,今天看着曹文吉的眼神更是像含着霜。
曹文吉一下就被那个眼神惊住了,觉得他比一拳能打死一个人的袁德运还要叫他害怕。
袁文琪抓住机会,接连几拳打得他鼻血直涌。
曹文吉心里惶恐起来,他惯常带着的护卫们不在身边,生怕这个男人找她的麻烦,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李公子,我,我是……”
那药是会挥发的,再过几炷香的时间,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只要拖住这一会,谁都没有证据说是他弄得。
可李淮修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只停留了一眼,并不听他的辩解,径直地入了内室。
袁文琪也懒得搭理曹文吉,跟在李淮修后头,小声地给他指路。
李淮修进内室的时候,阿瑶正垂头伏在窗边,面颊酡红,乖巧地像是睡着了一般。
男人看了一会,握紧的手轻轻放开,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李淮修走进一些,就见女孩额发濡湿贴在面颊上,像是累脱了水,衣裳胡乱地堆在一起,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腿,莹润的腿肉缩在衣服堆里。身子还有些本能的抽噎,缓慢而均匀地吐着气。
男人蹲下来,触了触阿瑶温热的面颊,轻声道:“姑娘。”
阿瑶闭着眼睛,眼角的绯红像是花瓣尖尖,直直地红到人心里去,露在外边莹润的锁骨都覆上一层细汗,一滴泪珠垂在面颊上,像是个受了伤的小动物,听见李淮修的声音就找到了归属。
想要张开眼睛,想要李淮修抱抱她,哄哄她,给她治好这恼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