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大的门楼流光溢彩。
“梁城书院”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气势磅礴。笔画纵横之间,如同刀劈斧斩,令人心中凛然。
“挥毫如剑?好字!真是好字!”
白小楼站在门楼前,抬头望着门楼上的四个大字,心头赞叹不已。
梁城书院白小楼并不是第一次来。只不过前两次过来,都是有事要办,匆匆来去,没有此刻这种闲情逸致,自然不会去欣赏这几个字写得如何了。
“白公子!白公子!”
白小楼正欣赏着门楼上的大字,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
扭头一望,只见一个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右手抓着一条鸡腿,满嘴油光水滑,衣服上还带着油渍的青年,挥着手,兴奋的朝白小楼打招呼。
“你是……”
这个人,白小楼不认识。
白小楼好穿白袍,喜好洁净。以白小楼的涵养,看到这个……嗯,不拘小节的士子,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在下王守之,家兄王守岩。”
王守之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拿起酒壶灌了一口。走到白小楼身边,将酒壶递到白小楼面前,“来一口?”
“谢谢。不用了。”
白小楼看到那透着油光的酒壶口,连连摆手推辞。
“嗯?你是王将军的弟弟?”
白小楼朝王守之身上看了一眼,看着这个不修边幅,单薄消瘦的青年,心头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真是亲兄弟?王守岩五大三粗,黑面环眼,跟这个瘦得个竹竿样的家伙,真是兄弟?
“呃……家兄肖父,我长得随母亲。”
王守之看到白小楼的表情,很快就明白了白小楼的想法,连忙解释了一句。
“哦!原来如此,抱歉抱歉。”
白小楼笑着说道。
“白公子这是前来报道入学么?想必白公子对书院不太熟悉吧?小弟愿做导游,给白公子介绍介绍书院的情形。”
王守之有点自来熟,态度十分热情。
“呃,盛情难却,那就有劳王兄了。”
既然是王守岩的弟弟,而且又这么热情,白小楼自然不好推辞。
跟着王守之走进门楼,沿着一条宽阔的石阶一路前进。
“前面这座山叫做书山,书院的大部分学堂都在这座山上。我们走的这条路也有个名字,叫做勤道。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说的就是这条路了。”
王守之虽然不修边幅了一点,但是口才不错。一路上滔滔不绝,不停的给白小楼介绍书院的情况。
“那边是嘉禾院,就是书院中的宿舍了。嗯,是我们这些外院学子的宿舍。白公子要进的是内院。内院的宿舍叫做玉树林,在那边。玉树林都是单门独户的院子,比外院的条件好多了。”
一边走,王守之一边指着各处建筑给白小楼介绍着。
翻过半山腰,白小楼看到远处的山谷里,有一个高墙围拢的广场,远远的还传来一阵阵呼喝声。
“那边是什么地方?”
白小楼指着远处山谷中的广场,扭头朝王守之问道。
“那边?那是演武场。是梁城卫那些武夫蛮子们操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