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笑着吐槽了一句“幼稚。”
江屿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心情好的时候了,所以现在不管周凛说什么他也不恼,就缠着人不撒手,恨不得把之前落下的一次性给补回来。
晚上的时候,江屿强硬地要让周凛跟他挤一张床,周凛无奈只得从沙发换到床上。
“衣服掀开给我看看伤口。”
“不用,没多大事。”
“不行。”
周凛拗不过,只得把衣服撩起来,江屿一看眉头深深锁起,他又上手去扒拉周凛的裤子。
“喂,江屿你干嘛?”
“我看看你下面有没有受伤。”
“……”周凛哭笑不得,拉开他的手“没有受伤,要不然我还能安然无恙给你陪床?”
江屿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周凛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盏台灯真要便宜他了。
江屿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他住的是单人病房,空间倒挺宽敞,可就一张床一张沙发,周凛身上也有伤,两个人尝试着一张床上挤了一晚,结果实在是不好受,第二天周凛就表示宁可自己躺沙发也不想让江屿动手动脚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了。
一听周凛一身伤还要睡沙发,江屿也不再固执要求他每晚陪护了,就让他白天早点来,晚上晚点走。
江屿这几天依旧不舒服,偶尔还会头晕呕吐,每每这个时候周凛更加内疚,所以基本上江屿有什么要求他都顺从了,一时间他就跟老妈子一样围着团团转,心里暗暗道,这种大少爷是真难伺候。
护士给江屿挂上点滴并且叮嘱“你头晕的话,上厕所的时候尽量注意安全,让人扶着你点。”
然后,刚挂上没半个小时,床上的人就说想上厕所了,周凛眼看还剩下大半瓶,叫他再忍忍也不太可能,只得黑着脸抱怨“你干嘛喝那么多水?”
江屿对他这句不可理喻的话表示无比委屈,继而语气微怒“那行,让我憋着呗,反正你也不乐意伺候我,呵。”
在他可能接下来又要扯到为他受伤这事上,周凛赶紧过去扶他起来,推着移动输液支架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周凛托着江屿的腋下,偏过头。
江屿没扎针的左手窸窸窣窣了一阵,却迟迟没发出水声。
过去了几分钟,周凛实在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还没好,你尿路有问题?”
却发现江屿侧过头注视着他的脸,周凛疑惑地看着他一副怪异的表情后,目光渐渐往下,接着瞳孔都放大了。
江屿耸耸肩,露出个苦笑,仿佛在说:我有什么办法?
周凛只觉得三观尽毁,半晌他才说的出话来“江屿,你他妈是畜生吗?随时随地你都能发情?!”
“怪我吗?自从上回跟你后,我都多久没那个过了,我才二十二又不是七老八十,你现在在旁边,我一时没控制住嘛。”江屿理直气壮诉苦,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向周凛,颇为苦恼道“这样子我真的尿不出来。”
“……”周凛翻了个白眼“那我出去,你快点。”
江屿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他语气无奈“我左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