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追求者无数,但无一成功。
求而不得就贬低她,说她的钱来路不明。她一笑置之。笑得像天神,不屑与愚蠢凡人计较。
她以前游戏人间,生死看淡,没有理想,空有梦想。
女儿成了她全部的精神寄托。
她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的,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也渐渐地失去了面对她的勇气。
每面对她一次,她就会病一次。女儿说她不想要姐姐,想要爸爸。
她去哪里给她找一个爸爸。
程子域就是宁妍汾的病根。
每病发一次,她就告诉自己要多恨他一分。她不能再喜欢那个狠心的男人。
她越来越恨他。
宁妍汾笑嘻嘻地把宁可接到弘河,带她去市区最豪华的酒店吃了一顿饭。
她看着女儿,说:“想不想姐姐?”
女儿长大后越来越像那个人,就连眼睛里的隐忍都像。
宁妍汾无法理解,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怎么就学会了压抑自己,冷漠得不像个孩子。她心想,这大约就是基因。
“想。”宁可说,“你就会回去陪我一起读书吗?”
女儿眼睛里的冷漠与隐忍,变成了掩不住的脆弱。
这是宁妍汾第一次从宁可眼里看到与“脆弱”有关的情绪。
她笑:“你怎么回事呀宁可儿,这么大个姑娘了,还要姐姐陪。”
宁可拿起书包,包口大开,像是要吞噬掉那张小脸。
她拿出一幅画,画上是她臆想中的爸爸妈妈,“姐姐,你能告诉我,我的爸爸妈妈是长这样吗。”
宁妍汾敷衍地看了一眼那画,“是吧。不过你爸爸死得早,我没见过。”
宁可抿着嘴,望了望她,显然不信,却也没有再追问。
宁妍汾笑容灿烂:“你今天话很多唉,怎么,是不是快要考试了,紧张呀?”
宁可说:“他们不喜欢我,欺负我,只有你不会欺负我。”
女儿从来不会主动诉苦,她很像亲生父亲,会隐藏情绪。
她主动说出来的欺负,那一定不是普通的欺负。
宁妍汾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低声问:“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宁可像是也很茫然:“欺负着玩。”
宁妍汾问:“你学习成绩好,又乖巧漂亮,他们为什么突然都要欺负你?欺负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