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他来!”
衣怀嵩声音狠厉,像是要吃人一样。
翌日天明,是张三福法有度,尊崇师长,极重视各种考教加典,哪里像现在这样,连通过考教都要花银子走关系。
张凌尘几人早早坐下,诵起经来,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早习惯了。
规定时间过去很久,还是有很多人未到。
张三福这才出现,挨个检查每间教习室,让三娘记下哪些人还没有来。
随即,他派人去请了巡照司主事来。
很快,陈天均就到了教习司。
此时,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来,尤其是坐禅司的人。
陈天均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究竟要做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师兄,今日能否借一下你巡照司的势。”
陈天均自然知道张三福没憋好屁,可只要能让坐禅司的人吃瘪,他就很乐意。
“当然可以,今日不论你做什么,哪怕打衣怀嵩的屁股,我都支持。”
“那就好。”
随即,张三福命人将未到之人一一请了来。
过去好长时间,教习司主殿门前站满了人,这些人哪里像是修禅作法之人,比之人间集市,犹有不及。
“为什么不来诵早经?”张三福声如洪钟,响彻整个殿前。
底下人各有说辞,显然没有将他这个新任教习司主事放在眼里。
显然,张三福要的就是他们这种傲慢。
“凡早经不到者,脊仗二十,当场行刑。胆敢忤逆者,宗规论处!”
陈天均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要做什么。
他轻轻拿胳膊肘戳了戳张三福:“是不是太重了?”
张三福只看了一眼陈天均。
“师兄,是你说的怎么也要支持我的。”
“可是这么多人,还脊仗二十?”
“长生宗什么时候,也论起法不责众这套来了。”
陈天均想想神山如今这个样子,心里也明白,是到了用重典的时候了。
随即他大声喊道:“来人,行刑,凡有不从者,加罚!”
那些只是因为懒惰或者多年习惯如此的弟子们,大多甘愿受罚,场间很快响彻喊叫声。
但坐禅司弟子们,七个不忿八个不满,谁都不愿意被打,甚至有几名弟子直接扬长而去。
张三福并不管他们,是疮就有流脓的一天,时候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