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也让人很无语。
“你别吵了。你说你是我亲妈你有证据吗?如果每个人随便说一句话就是真的,那不是普天之下皆我亲妈?”
“你的胳膊上有一小块黄豆大小的淡黄色胎记,我都看过的!”女人大声说。
爷爷默然,盛慕槐的手臂上确实有这么块印记。
刚捡回来的时候,盛慕槐才那么小一丁点儿呢,抱着都怕能捏坏了,他检查小女孩身上有没有伤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块胎记。小女孩全身没有伤痕,就是太瘦了,也太脏了,好像生下来就没人管过她一样。
他当时就想,这个孩子和我一样,都是无依无靠,虽然自己条件也不好,但跟着他受苦总比在野地里冻死饿死强。
这样的母亲,有什么资格出来抢孩子?
盛慕槐笑了:“全国跟我年龄一样大的人里面,手上有胎记的都得有几百万了吧,谁都是您女儿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女人眼眶涨的通红,里面还有眼泪:“我家大妞二妞和你长得一看就是姐妹,谁见了都得说像。”
“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把你扔了。可是那时候家里实在养不活这么多娃,我婆婆说我一定要选一个扔掉。你弟弟还在吃奶,大妞二妞也大了,能干活了,婆婆不准扔,我只能选你……”女人说。
您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盛慕槐都气笑了,她说:“当初把女儿丢掉的时候,就该知道这孩子和你再没关系了。怎么,扔的时候很爽快,等孩子长大了又要回来?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这个时候,妇女的丈夫也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进到了后台。瞧这速度应该是早就在外面蹲守,等听见里面吵开了才选择进来。
大家看向大妞和二妞,要说像吧,眉眼确实和盛慕槐挺相似的,但是她们两个都又黑又瘦,表情怯生生的,如果现在和盛慕槐一起走在路上,绝没有人会把她们当成一家人。
“快,说点什么啊!叫妹妹!”妇女推两个女儿。
大妞二妞被父母揪过来,本来就胆怯,看着穿着鲜艳戏服,戴着满头珠翠的盛慕槐,压根不觉得自己能攀上人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都跟我一样,是个没出息的命!以后嫁出去,也要让婆家给欺负死!”女人哭诉道。
“别吵了!”盛春忽然开口。
他看着那个仍旧在哭闹的农妇,对周围在看热闹的人双手抱拳说:“诸位,看来这是我们盛家和他们的家事了,恳请各位给我们点空间,让我们单独来解决这件事。”
围观的除了凤山京剧团的人,就是同样被黄老板请来表演的艺人。大家都是同行,盛春都开口了,自然会给他这个面子,便都散开,给他们一个私下处理的空间,还帮忙挡住了想看热闹的村民。
“槐槐,你也先去卸妆吧,这事情交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