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一般,确实不值多少钱。但这是一位母亲最质朴也最真诚的祝福。
夏眠立刻把它拿出来,戴到脖子上:“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的眠眠最好看了。”薛春玲笑的合不拢嘴。
“对了,”喝了口茶,她又道,“我听凭川说,你们婚房已经买好了,今晚可以搬过去了吧。”
“刚过完礼,就能一起住了吗?”夏眠迷茫,“我没结过婚,不知道诶。”
薛春玲存着几分私心,她这身子骨啊,不知道能活到哪天,想在闭眼之前看到两个孩子真正恩爱甜蜜起来。
或者说,出于私心,她想让凭川有个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的家。
“当然了,”她借茶杯掩住略显心虚的眼神,“订了婚就算一家人。而且你们后天要领证嘛,连法律都承认了,有什么不能同居的。”
确实,夏明昭录《小日子》就是用的婚房,当时他和周霆还没办婚礼呢。
但今天真的要和周凭川同居啊?
想到那个画面,夏眠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开始波涛汹涌。
送完东西,薛春玲又坐到了周凭川身边。
“凭川,眠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周凭川“嗯”了声。
“今天你们搬过去,就开始真正的二人生活了,平时要互相理解、互相体谅、互相照顾,眠眠很懂事,你不能欺负他。”
懂事?
在小朋友身上,“懂事”是个只会向外人展示的限定词,他好像没感受过对方温柔小意的那一面,只会被嗔怪、被踩、被撞,周凭川无声轻叹。
随即才反应过来:“薛姨,今天不搬龙玺。”
“都过完礼了,不搬吗?”薛春玲故作惊讶,“哎呦,瞧我这老太婆,净按自己的想法乱说话,我还告诉眠眠今晚要过去呢!”
和夏眠不一样,周凭川从小接触生意场,什么样的人精没见过,一眼就看穿了乳母的心思,抿了口酒:“那他怎么说。”
“眠眠很乐意啊,”薛春玲凑到周凭川身边,“而且如果留在夏家,聘礼不知道要被吞走多少。眠眠的身世你知道,怪可怜的,这些聘礼是他立身之本,只有今晚搬走,才能最大程度的替他保留下来。”
周凭川倒不介意聘礼落谁手里,更不介意所谓“立身之本”,他的签账卡足够夏眠肆意挥霍一辈子,想换多少份今天的聘礼都行。
不过既然小朋友愿意,乳母也能开心,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易叔,”他叫来管家,“选点趁手的人,调到婚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