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躬身答道:“大人,从尸首上看,皮肉似有被撕咬的痕迹,怀疑野兽啃咬。但他内脏腐蚀严重,又似乎生前曾中毒。但我等比对了各种毒药的反应,均不在其列。”
一个年轻点的仵作踌躇着接口道:“尤其奇怪的是,死者似乎,似乎。。。。。。”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毕竟自己的想法委实大胆了些。
“快说,快说,似乎怎样?”
廷尉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现在任何线索都能改变自己的生死。
“似乎死者的皮肉是自己撕咬掉的。”
年轻仵作鼓着勇气一口气说完。所有听到之人都已经倒吸了一口气。自己撕咬自己,是疯了么?还撕咬的皮肉尽掉,不提那会有多疼,在皮肉掉之前就应该已经死透了吧,怎么可能一个人自己把自己撕咬成这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旁的老仵作不相信年轻仵作的话,掀开白布,又看了起来。
过了一炷香时间,老仵作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老仵作也肯定道:“大人,确实是如此,死者牙齿中的皮肉和残存皮肤一致。”
廷尉怀疑自己耳朵坏了,怎么今日听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是说他自己咬死了自己?”
“是,而且他内脏腐蚀过重,怀疑他是中了某种能控制精神的毒药,才能坚持咬掉自己的最后一块肉。”
听年轻仵作说完,在场的不少衙役都吐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血腥太残忍了!
廷尉也是头疼得不行:“那是什么毒物能查到么?”
这回仵作们倒是意见一致,齐齐开口道:“我等没见过。”
廷尉大喊道:“去查,去查药房,翻案卷典籍,所有认识字的人都给我去查。”
等衙役无左门散客了,他整了整歪掉的帽子,对身边的小童说,咱们也去,一起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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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楠的死讯很快传遍了南川。
崔楠一贯有侍母至孝的贤名。听到他如此凄惨地死去,百姓们都很痛惜,心善的女郎们甚至为此落了泪。
司马府大夫人的屋内,陈枳跪在地上,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床上躺着的是大夫人。
只见她头发松垮的披散着,面上没一丝血色,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此刻她哑着嗓子对跪在地上的陈枳吼道:“你是怎么伺候的楠儿?!楠儿病成那样,你不在房内伺候,跑去了哪里?”嘶哑的嗓子说话都有些吃力,一旁的婆子忙碰上一碗梨汤给她润了润口。
崔大夫人一想到自己儿子死了,这个媳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