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脖子的手抖得厉害,与一开始铜浇铁铸相比,此时是一点力道都没有了。
幽邃的眸更是风起云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隐隐的期待,以及更多深入骨髓的痛。
谢姜喜欢看他痛苦,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尤其外面的护卫和车夫死死盯着她,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和憎恶已极的表情,让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畅极了。
“你……”极致悦耳的低音带着一丝沙哑,一开口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卡在喉咙间化成了万千情愫。
易砚亘目光炽热的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大概是怕泄露更多的情绪,迅速松开卡住她脖颈的手。
谢姜也顺
势放下了匕首。
“借个车,认识?”
易砚亘脸色巨变,望着她眼中全然的陌生和疑问,深沉的眸中万千情绪挣扎厮杀,最终归于平静。
“下去!”易砚亘声音很冷,脊背挺直,神情严肃。
虽然两人仍然近在咫尺,他却生人勿近的,将她彻底隔绝于他的世界。
变脸很快啊。
叫谁下去呢?
发白的唇边突然溢出一丝殷红,这是把吐出来的血咽下去了呀?
挺能忍。
谢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虽然他反应快,但重伤在身要死不活的,岂能是她的对手。
外面那几个倒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主子在她手里
谁敢轻举妄动。
和岘山杳无人烟,他们却跑到山脚下,这人又是重伤在身,其目的不言而喻。
“上山求医?那还赶我下去,不想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