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宜愣愣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骗我。”她歪着头,不可思议地质疑着。
叶离情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反驳着:“自然是真的,叶夜虽是壮汉模样可心思敏感,自小就爱哭,偏偏脸皮薄不能明说。”
她神情太过认真,舒云宜仔细打量她时也没看出一点异样,整个人将信将疑。
“真的啊?”她眨眨眼,慢吞吞地说着,心里还是有点不信。
“自然,你去问问叶夜想不想家不就知道了。还有也没人规定男子一定要刚强啊,爱哭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人方正才是最紧要的,叶夜人还是不错的。”
叶离情最后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给叶夜挽回点面子。
被大道理绕晕了的舒云宜只能盲目地点点头。
“对了,你回来做什么?前院不是很忙吗?”叶离情话锋一转,反客为主地问着。
舒云宜被拉去心思,长叹一口气:“都是来凑热闹的。”
她嘟囔着,一脸愁容。
“怎么了?外面有人闹事。”叶离情皱眉。
“也不算。”她犹犹豫豫地说道,“也不是是谁把温舒两家正在婚配的事情说了出去。”
“现在外面都是来探口风的人。”
舒云宜理着草药,闷闷不乐。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突然闭嘴,眼角斜了叶离情一眼。
从江家回来后叶离情脾气就不太好,她也不敢放人去前面给人放冷气。
可没想到这次叶离情却一反常态,笑眯眯地宽慰着她,神态温柔:“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舒云宜满头雾水,眼珠子转了转,不可置信地嗯了一声。
叶离情笑得随意,手中的笛子转了转。
“对了,堂中的药是不是快没了,还是没收进药吗?”
叶离情看着坐在一旁捡草药的人,也捏着一根草药问道。
“还能撑半个月吧。”舒云宜紧皱眉头,“这事好奇怪,竟然有人这么大手笔把京都周边所有制药村庄的草药全收了。”
“京都药堂就算是回春堂也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啊。”
她撑着脸,越想越觉得疑惑。
“还是初夏,渭河就涨水,船运价格奇高不下,想去南方收药也没办法。”
舒云宜明显有些焦虑,小脸紧皱着。
“南方最近也有病患,到时候朝廷出兵护航,价格会下来的。”她随口说道。
“南方要打仗!”舒云宜猛地抬起头来,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叶离情手中的弟子一顿,反手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