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艳又打碎了一只茶杯,愣了一下,俯身收拾碎瓷片,不料在指间划出一道口子,血滴在白色的瓷片上,不觉得痛,整个人反而呆住了。
这是第几次了?
飘絮进来,被这狼藉扰乱了心神,忙扶起冷冰艳。
“嫂嫂!都流血了!嫂嫂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些让飘絮来收拾就好。”
飘絮急忙要找些东西给冷冰艳清理伤口,却被冷冰艳拉住。
只见冷冰艳从容的擦去血迹,脸上淡淡的全不在意,也没了刚才的失魂落魄。
“飘絮,宋清还没有消息。”
飘絮顿了一下,自宋清走后,飘絮也是心神不宁的,可是萧老前辈也对哥哥的行踪一无所知,思及宋清那晚说过的话大有诀别之意,徒增了不安。
飘絮搂住冷冰艳,笑声如泉水泠泠。
“嫂嫂,哥哥不过离开了两天,你就这样牵肠挂肚,飘絮好生妒忌!”
冷冰艳叹气道:“胡闹。”
飘絮娇俏的眨了眨眼睛,美眸流转的光彩沾染着冷冰艳无着无落的心。
“嫂嫂,等蒙若非回来,好好审审钟楼那些不听话的死士,不久全知道了。”
钟楼死士只听从于宋清和蒙若非。
冷冰艳点点头。
前些日子待冷冰艳极为热络的张天仇态度很冷淡。
冷冰艳托他照顾舞衣。
“嗯。”
冷冰艳转身,张天仇忍不住低低叹息,不曾想冷冰艳立刻回过头,目光如刀子一般。
作为一个杀手,准确的判断力,敏锐的洞察力是生存的根本。既是本能,冷冰艳身上从未淡化。
张天仇心里一寒,心想,冷冰艳果然厉害,只是被这种小辈看透心思可谓是奇耻大辱。
张天仇的眼光也渐渐冰冷阴狠,回视着冷冰艳的质问。
楼上的飘絮看着只觉得好笑,幸亏嫂嫂跟张天仇没有在同一个江湖里,否则,刀戈相见是少不了的。
张天仇的目光在别人看来是凶狠,冷冰艳看着却是坦诚,遂移开了目光,微微低头道:“舞衣就麻烦你了。”
张天仇愣了一下,为的是冷冰艳这句话,冷冰艳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