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听完那僮儿说的话后,他略一扬眉:“就这些?”
僮儿点头,迷迷怔怔的,脸上还印着睡时趴在木桌上的印子。谢司白放下茶盏,那僮儿后知后觉想起些什么:“对了,还有一事。”
“什么?”
“前些天公子刚走,就有个宫里打扮的来送了张手牌,说是要找公子。”
“手牌呢?”
僮儿赶紧翻出来呈交上去。
汉白玉做的手牌,雕工精致,镶了金边,应当是宫里那位皇子帝姬的。
谢司白翻过来,背面刻了十六二字。
“十六?”
旁边一小厮答:“我记得宫里排行十六的是位帝姬,只不过不大常听说她的事。”
谢司白不以为意,正要把手牌放回去,那僮儿补了句:“他们还留了话,问说公子可还记得含章殿的陈妃娘娘?
”
陈妃。
谢司白自小记忆力惊人,若不然也到不了今天的位置。他很快想起旧年间发生过的事,收回了动作:“并州陈家的那位?”
“正是。听说前不久没了的,连个动静也没……”真是可怜。
谢司白盯着那手牌,目光清寂。
旁边人道:“现下这是何意?”
谢司白没说话。
他自然是明白的。
谢司白望着那手牌,漫不经心道:“还说什么了吗?”
僮儿想了想:“倒是问了公子何时有闲,想见上一面。”
这未免也太胡闹。大魏虽不比前朝不大讲究男女大防,民风开放不少,可这终归是在宫里,规矩是要比外面严一些。
在场的几个都以为谢司白定是要拒绝的,没想见他把玩着那手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立即做出答复。
良久,他放下那手牌。
“好。”他道。
第3章03
过了初十,才得到青云轩的回信。
静竹原本不抱希望了。帝姬在宫中没什么分量,自来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因而冷不防听着这消息,静竹稍有些不可置信:“你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