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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吴邪一面赶过去，一面道：&ldo;是那东西。你刚刚是不是踩到了比较厉害的锅巴?&rdo;

胖子试图挥手驱散，一边揉了揉被雾气遮蔽的眼睛，&ldo;这锅巴踩不得?我踩的又不是人家鸡|河蟹|巴。&rdo;

吴邪发现，三人中受困的只有胖子。闷油瓶多半是麒麟宝血的缘故，那自己呢?他心中一动，心想那瓶药起了作用?

他之前内服外抹，在张起灵的半胁迫半哄骗下用了好几次，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吴邪欲要上前救人，只顾踩着尸骨锅巴过去。胖子挥走小部分雾气，朝他望了一眼，却发现了更紧急的事，&ldo;天真，你背后来了一个有头的!&rdo;

几乎是同时，吴邪看到张起灵似乎从骨头堆里拎起了件巨斧一般的东西，利落地投掷向这边来。

第12章巫师学徒请睁眼

（巫师学徒：狼人杀中同样是能够使用解药毒药的角色，但成功概率只有一半。）

那斧子像是给巨人用的，宽两臂长。张起灵抡了小半圈就脱手，但丝毫不影响斧子破空的速度。那一瞬间，全是默契在支撑他们完成每一个动作。吴邪和胖子同时弯腰，巨斧擦着二人的头顶飞过，接着，爆出咔嘣一声，尸液四溅，随后斧子重重落地，沉沉的闷响。

吴邪直起身，回头一看，自己身后近距离站立着一具咸肉粽子，没有头了，全身都被斧子的那一下冲击力撞得破裂不堪，正缓缓倒地。它的脑袋被巨斧砍下，从空中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张起灵走过来，蹲下检查那具粽子，手指蘸上腹部溅出的尸液搓了搓。吴邪缓缓舒了一口气，低头对张起灵道：&ldo;谢谢爸爸。&rdo;

胖子拍上张起灵的肩膀，赞叹道：&ldo;儿子干得漂亮。&rdo;

吴邪马上看了胖子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个喊爸爸，一个喊儿子，这么说来自己就是胖子的孙子。胖子露出妥协的神情，&ldo;好吧，你嫁到我们家的话可以勉强当我二儿子。&rdo;

粽子身上的尸液爆溅出来后，他们发现胖子也没事了。黑雾绕在周身，却不再攻击和侵蚀皮肤。尸液贱了他们一身，胖子一下想通了其中关窍，抢着去把那粘液抹到衣服上。

&ldo;你当心副作用，&rdo;吴邪道：&ldo;这东西从来不是什么润肤乳。&rdo;

然而眼下活命最重要，胖子决定道：&ldo;出去后搓个澡，大不了搓一层皮。&rdo;

张起灵示意他们去看那颗刚剁下的粽子头，在南方湿度极高的环境下，皮肤看起来腐烂得能发酵，而在脖子的断口处，涌出了乌黑的水。随后，这些从脑袋流出的水里，冒出黑烟，化为空中更多的雾气。

&ldo;你刚刚踩到的，多半是人家的头。&rdo;吴邪对胖子道。

&ldo;咱们暂且管这团雾叫做黑芝麻。&rdo;胖子道：&ldo;所以这意思是，黑芝麻喜欢钻到脑袋里，变成南方黑芝麻糊，人也就变成了粽子?那些人之所以甘愿砍自己脑袋，是因为不想喝芝麻糊。&rdo;

吴邪突然脸色一变，看向胖子，&ldo;可是你刚刚涂到身上的东西……&rdo;

&ldo;不是尸液，&rdo;张起灵起身淡淡道：&ldo;那是他们生前灌进躯干的药水。正因如此，那些东西才聚集在脑部。&rdo;

自杀前在身子里灌了药，防止那黑芝麻入侵，然后走到刀铡下了结生命。然而有的人不知为何尸身保全，于是脑袋遭殃，变成行尸走肉。要么变粽子，要么丢脑袋，大概是这样的一种选择。吴邪忽然有种朦胧的猜测，这些无头尸堆的目的，是摆脱某种力量的控制，正所谓&ldo;死也不听话&rdo;。

&ldo;小哥，刚刚你扔的大刀，&rdo;胖子道：&ldo;就是他们砍头用的?不过，你就算砍得了脑袋，也砍不了这雾啊。&rdo;

那如同一种流体，没有实形，就算把那瓶&ldo;柠檬茶&rdo;全洒出去，也只能令它们退避些许，无法真正地消失。这奇怪的雾气非常影响视线，按胖子的说法，要是放在北京，那必须安排一辆大洒水车奏着音乐来回喷水，外加交警阻挡交通出行，才能降下这些p25。

吴邪走了十来步，向后转头，果真几乎看不见另外两人。

&ldo;瞎子偷过来的那些小灯呢?&rdo;胖子满不在乎道：&ldo;咱们每人拿一点，后头要是遇上紧急情况，拿这个当信号弹使。还可以粘在头顶上，s天线宝宝什么的。&rdo;

张起灵默默走开。吴邪赶紧阻止胖子，&ldo;你现在倒是心大了，天线宝宝脑袋上不发光吧。&rdo;

黑雾似乎充斥了整个通道，又走了十分钟，还没歇息上，胖子就把一个黄色小彩灯挂在胸口，像别了朵花似的。

吴邪正想嘲他一句，接着发现这确实很有必要，他们身边响起了一些&ldo;热闹&rdo;的声音。胖子关上手电，唯一的光源立刻消失，他把手电扔出去，保龄球一样哐啷个不停，犹如探测器一般，黑暗中撞上了不少障碍物。

吴邪低声道：&ldo;你把手电扔了干嘛?&rdo;

&ldo;特殊贫困时期，这是最便宜最顺手的东西了。&rdo;胖子迅速回道：&ldo;东西还不少，刚刚扔出的是十点钟方向，还要再扔个吗?&rdo;

刘丧坐在桌边，他依然能听到声响，越飘越远，奇怪的是，即使再远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