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出声“浠浠。”
周浠笑说“谢谢你呀笳笳,我哥这人好别扭,特别不爱过生日。”
南笳转头看了看周濂月,他神情淡淡的。
南笳笑了声,“还行,今天很配合。”她看见周濂月似乎有一个微微挑眉的动作。
闲聊了一会儿,周浠准备挂了,说等南笳回国之后,请她吃饭。
时间不算早了,南笳准备回屋去收拾行李,这时候屋外传来说话声,是朱凯文一家回来了。他们穿着厚重的防寒服,背着帐篷、鼓鼓囊囊的背包,朱凯文的儿子手里甚至还提了一把军工铲。
周濂月问朱凯文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露营。
朱凯文笑说“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下雪,怕到时候困在山里头——老周,今儿生日过得开心?”
周濂月瞥了他一眼,倒还是随口应了他的揶揄“还好。”
寒暄了一阵,散了,各自去收拾。
南笳回到自己房间,将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取下来,一一放在床上。
正在叠衣服,响起敲门声。
“请进。”
门打开,是周濂月。
他也不进来,就抱着手臂倚靠着门框,看着她。
南笳转头去瞥一眼,“有什么事吗?”
周濂月没作声。
南笳就没再问,只低下头去,继续叠衣服。
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楼下隐约的说话的声音。
南笳一度怀疑周濂月是不是已经走了,转头看一眼,他还站在门口。
她心里有种很难形容的微妙的感觉。
南笳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再去收拾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这时候周濂月出声了“走了。好好休息。”
“嗯。”
门阖上了,紧跟着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次日,南笳早早就醒了。
周濂月给她们安排了车,送到r城的机场。
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周濂月自楼上下来了。
穿着居家服,只在外而套了件针织外套。尚有些困倦的模样,坐下以后,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南笳问他“没睡好?”
“有点。”
周濂月没吃东西,只喝了一杯热茶。
南笳吃完早餐,用人也将她房间里的行李箱提了下来。
周濂月将她送到大门口,拉开了车门。
南笳手里拿着围巾和手套,坐上去之后,对他说“挺冷的,你赶紧回屋去。”
周濂月点点头,关上门的最后一瞬,他抬眼看了看天上,淡淡地说“可惜没下雪。”
南笳没听懂。
“一路顺风。”
门阖上了,周濂月退后一步,单手抄袋,只看了她一眼,紧跟着便转身走了。
兴许自尊心不允许他站在这里目送她去找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