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接过烟夹在耳朵上。
“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快结婚了?”
“还没有,还要再等等,等工作的事安定下来再说,你呢?”
“我?老样子,一直都在厂里,每天都是那些活倒也不累,就是没啥意思,每月领着死工资。”
“嗯,也挺好!”
“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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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儿时的邻居,互相关心了一下彼此的近况,彼此问着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气氛平静和谐。
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多年过去,即使曾经有再大的恩怨,如今也都不剩多少了。
有的只是回忆往昔,感叹儿时岁月。
即使他和棒梗,两人的恩怨无非是棒梗小时候嘴臭,偷他家东西,但他也没少教训这小子,真算起来还不一定谁欠谁。
“快该我了,我先过去了。”
“嗯,那你快过去吧。”
“回头见!”
“嗯,回头哥几个请你喝酒!”
家祭进行到很晚,华夏丧葬传统讲究家祭日最好家祭至凌晨,而一大妈娘家到场祭拜的亲戚太少了。
一大妈老家是甘省人,路途遥远,即使当晚就发电报通知了,老家的人也没有及时赶到。
寥寥几人,根本进行不到凌晨。
为了将家祭时间拖到凌晨,让一大妈最后一程走得安心,只能安排一众街坊邻居逐一祭拜,将时间拉长。
为此,一大爷还一家家上门请求,孤寡老人的心愿,大家不好不允。
加之一大妈生前确实人比较不错。
“陈泽来啦,孩子,进去吧。”
“一大爷,您节哀!”陈泽劝慰了道。
“唉,看开了,都看开了!”
一大爷摆摆手,没有悲色,仿佛真得像他说的那样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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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老伴重病以后,一大爷易中海已经很少管院子里的闲事,也很少做和事佬。
就连过去一直念念不忘的养老问题,也不再那么关心,连棒梗之前找工作的事,都未上心。
《黄庭经》有言:生死间有大恐怖,生于心,显于身。
易中海为了让自己和老伴老有所养,苦心钻营数年,如今人未老,老伴却先一步而去,大哀莫过心死。
就像是一个拼命挣钱半辈子的人,被诊断出自己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回想自己前半生为了实现梦想,努力挣钱的艰苦岁月,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到头终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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