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精投胎,说睡就睡。
大概是想换个姿势,大的那个挪了挪脑袋,却不小心往边上倾倒。谢闻眼疾手快,赶在他俩倒下之前箭步而上将其护住。
邓芮茗眯眯眼睛,见无事发生,又昏睡过去。
“两只猪。”他轻声吐槽,在她身边坐下。
一如之前,她把他当作倚靠的架子,头一歪顺势靠上他的肩头。而他调整姿势,伸出手臂垫在她脑后,以便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偌大的屋子里再无任何声响,午后淡金的阳光逃出云层,大片大片泼洒进来,空中飞扬的微尘都因此变了暖色。
谢闻被哈欠感染,也觉困乏。抬起头向前望去,三人的身影反射在电视机屏幕里。
相依相偎。
思绪渐渐迟缓缥缈,迷茫中,他记起邓芮茗第一次去他家的那个下午。
彼时,她和孩子在客厅里趴着看书玩耍。气氛和谐,连空气都软化柔和好似淌着清流。
以及今早在厨房中准备早餐的她,披着晨光印着朝霞,明亮得像自带光芒。
每一个场景都是他眼里的焦点,是打开心里最柔软地方的钥匙。
他举起手机,对准前方屏幕里疑似温馨的一家的情景,按下了快门键。而后脑袋一歪,在脸颊触及到某人发顶的那刻,也合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光线已经变得很暗。谢皇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恍惚间嘟囔了句“妈妈”。
他一醒,连带着旁边俩大人也挣扎着坐正。谢闻向来睡得迷糊,察觉到胸膛倚着个人,一时迷茫尚未从梦里清醒,紧接跟了句“老婆”。
最糊涂的那个不负期望,抱着谢闻的腰蹭了蹭,喉间撒娇似的发出一声“嗯?”。
“……”
两个家伙同时惊醒。
邓芮茗蹭得站起,指着谢闻就是一顿骂:“死变|态,你t乱喊什么?!”
“喊错了不行啊,你嗯什么嗯!”后者抓住她的手指,不甘示弱。
“我嗯一下怎么了?”她双手叉腰,嘴硬嚷嚷,“要不是你喊错,我会嗯吗?”
谢闻一下乐了,坏水四溢,“看来你做梦都想当我老婆啊。”
她气急败坏,随手抓起一个靠垫就往他脸上砸去,正中红心,“闭嘴,死变|态!谁稀罕当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