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没有因此关闭,也没有人会因此毕不了业,只有校长被带走调查。
一个学生一千块,一千个学生就是一百万,毕城一中有五六千多个学生,五六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学校补课多好啊,才一千块,去外面一个补习班随随便便就要两三千。”
岑玉兰在饭桌上抱怨。
岑司思道:“妈,我们有个同学饭都吃不上了,她就拿不出一千块钱。”
“是吗,”岑玉兰也没有再说什么,“学校去不了,我给你在外面找个补习班吧,我还真不知道哪个补习班好,我最近就要移植了,要去医院住几天,你爸爸也没有时间照顾你。”
果然如此,要去上补习班。
岑司思立马就蔫儿了。
隔了两天,岑玉兰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补习班,不是嫌贵,就是嫌离得远,或者不包午餐。
岑司思还以为补课的事情要黄,因为岑玉兰马上就要去医院了。
结果临去医院的前一天,岑玉兰告诉她,“你明天去你秦姨家,和江北辞一起补课,你带几件衣服,你秦姨可想你了,非要你去住几天。”
“什么?”岑司思差点儿被牛奶呛死,“妈,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我和你秦姨从小一起长大,相当于半个亲姐妹,再说了你不是从小就喜欢跟着江北辞玩儿吗,小时候天天北辞哥哥,北辞哥哥的,叫得可亲热了。”
岑玉兰边整理衣服边说话。
“哪有,”岑司思不想让岑玉兰鞭尸自己,“我哪有喊北辞哥哥,他小时候经常欺负我好不好。”
岑玉兰一听,哈哈大笑,“谁知道你们小孩儿的事儿啊。”
岑司思一时找不到说的,心想岑玉兰也太不了解自己了。
“行啦,快睡觉吧,明天一早我和你爸送你过去,把你小提琴带上,要考级了得练练。”
晚上睡觉的时候,岑司思有点紧张,要和江北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也太尴尬了。
第二天岑玉兰起了个大早,将岑司思送到地点,卸完货就走了,他们忙着去办理住院。
“司思,”秦涟漪拥抱岑司思,“快,张姨,帮我闺女把东西拿进去。”
秦涟漪今天穿了件深绿色的旗袍,画着淡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姨妈。”
岑司思甜甜的喊了一声。
走进院子,院子绿草如茵,应该是麦冬草一类冬季常绿的草,院墙处种着不少树,其中一颗黄色腊梅开得正好。
院子打理得非常漂亮,虽然是冬季,依旧有一些花草盛开。
秦涟漪自豪道:“院子里这些都是姨妈精挑细选的,怎么样,好看吧。”
“姨妈你真厉害,好棒的花园。”岑司思称赞。
秦涟漪轻轻掐岑司思的脸颊,“小嘴真甜,姨妈看见你心情太好了。”
岑司思甜甜的笑,身上的拘束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抬头去看别墅。
二楼大大的落地窗前,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对方伸手将窗帘拉上了,显得有些慌乱。
黑影是江北辞,岑司思低头咬唇,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没穿上衣,刚一见面就发生这种事情,真的有点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