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跟前做事,多好的肥差啊!
近有月俸,远有前程,眼红的人数不胜数。
耿保元自己不争气,被人抓住缺值的小辫子,那可怎么是好?
“走走走,陪我去几个赌场转转,我非把那臭小子逮回来!”耿家老爹提着拐杖,招呼钱浒。
钱浒并不信这话。
他总觉得是法安寺那儿出问题了。
可眼下城门已关,他也寻不到寺里去,想了想还是应了耿家老爹一块去。
万一呢……
当然,事实证明,没有这么万一。
他们寻到了快四更天,依旧毫无收获,人家地盘上甚至都没有见过耿保元。
钱浒一整夜没休息,等到了换班时候,精神萎靡极了。
内侍见状,好一通训斥。
不止钱浒“心思不在保护太子上”,耿保元更是“人高马大还留着根、比杂家这种没根的都不像话”。
李邵从屋里出来,听见那内侍骂得凶,便又问了一句。
内侍气呼呼地直告状。
李邵听完,上下打量了钱浒好几眼:“你和耿保元在搞什么鬼?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钱浒额上直冒汗:“没、没有……”
“那他是叫肥羊宰了吗?”李邵喝道。
昨儿想好了烤羊腿、炖羊锅,结果连个羊影子都没见着,得亏没有去御书房与父皇说一声,要不然他得从街上买只羊给父皇烤上!
钱浒一个冷颤,噗通就跪下了:“殿下、殿下息怒,其实是耿保元他、他……”
在李邵的冷眼注视下,钱浒战战兢兢说了来龙去脉。
“前回说与玥娘有些神似,耿保元就想去探一探。”
“去了就没回,他家里都找不到他人。”
“小的担心他出事。”
“哎呦!”
话说到一半,钱浒的肩头就被狠狠踹了一脚,身子一歪摔坐在地上。
李邵尤不解气,又是一脚狠的:“什么探一探?我看你们就是想绑人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小的、小的……”钱浒痛得连连倒吸冷气。
这不对啊?
殿下竟然会反对这事?
难道说,从头到尾耿保元想拍马屁都拍到了马腿上?
李邵骂道:“事先不与我商量,自作主张去绑人,不止没绑回来、还把自己给弄没了!
要我说,准是踢到铁板,绑人不成反被人抓了。
回头被人捆到衙门里,他耿保元说都是他干的、跟我没关系,单慎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