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说,皇上这么做是为何?”梨伩带着南菲和秋琪在御花园散步,想起梅喜这事,有些不明白。
“皇上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做奴婢的也不好猜测。”南菲小声的说,这主子们的是,哪里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好去猜测的,何况还是这九五之尊。
“不就是那梅喜长得小家碧玉嘛,她一来我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主,”秋琪在后面抱怨的说,“现在倒好,跑去勾引皇上,现在全后宫的人都在笑话咱醍醐殿呢!更何况,她住的还是居水殿!”
“好了,秋琪,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许乱说话。”梨伩开口制止道。末了又对南菲说:“现下这后宫倒是风平浪静,或许皇上就是为了让后宫平衡吧。”
“是啊,现在,说不上谁得宠,大抵皇上要的就是这样。”南菲回答着说。
正走着,梨伩就看到了李充媛和钱德妃在前面子规亭里聊天,梨伩来不及回避就被钱德妃派的宫女晓繁请了去。
“嫔妾拜见德妃娘娘。”
“奴婢参见德妃娘娘。”
“妹妹不必拘礼,适才看见妹妹在那边散步,本宫就邀了妹妹一同来坐坐,本以为妹妹会拒绝呢。”钱德妃温和的说。
“德妃姐姐相邀,妹妹荣幸之至,怎会拒绝姐姐呢。”梨伩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在打鼓,这钱德妃与文贵妃素来不和,后宫大抵都知道,而李惠琴与自己不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自从端午晚宴后,自己站在文贵妃一边,李惠琴在钱德妃一边,是后宫不争的事实,今日这钱德妃邀自己闲谈,到底是为什么?
“德妃姐姐这不是怕充容是皇上的新宠,我们请不来嘛?”李惠琴笑着说。
“姐姐多心了,充媛才是咱皇上的新宠呢,皇上这一月可有一小半日子都翻了充媛的牌子啊,可见李妹妹深得皇上喜欢啊,不像我,一月就只有一天得以侍奉皇上,”梨伩脸上露出郁郁寡欢的表情,“想来还不及德妃姐姐呢。”梨伩在心里冷笑,说假话谁不会?
“妹妹谦虚了,姐姐这一月并不曾……”钱德妃显得很尴尬,皇上许久都没有传召过她了。
“对不起,姐姐,妹妹只是以为,充媛如此得皇上欢心,姐姐又与李妹妹交好,所以……”梨伩又惊讶又抱歉。
钱娇怜听了梨伩的话,本来就对李惠琴独宠不高兴的心就更加不高兴了,而李惠琴自己却一点儿没有察觉。
“妹妹哪里能的皇上喜欢啊,再怎么也比不上从充容姐姐宫里出去的梅采女啊,人家才得皇上喜欢呢,刚侍寝就住进姐姐做美人是住的宫殿了。”李充媛开口讽刺,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那是梅采女自己能得到皇上的心,就跟充媛是一样的。”梨伩不得不帮梅喜说话,谁让她是从醍醐殿出去的呢,说来说去去都怪东祈临,虽然这梅喜长得清秀,可他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绝色没有?偏偏看上个宫女,还是自己宫里的宫女,这下我禧充容的脸在后宫都丢尽了!
“怎么能和我一样!我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她一个贱婢也能和我比?”李惠琴就是那种太过招摇的人,偏偏如月还不在她身边。
“妹妹这话怎么说的,让人听见了多不好。”钱德妃暗示李惠琴梨伩可是外人,难道不怕梨伩去告状?
“我怎么了?她梅喜敢做出勾引主子的事,难道还怕别人说吗?”李惠琴偏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尤其是一个宫女出身的采女还能和她一起住在连华宫,这让她怎么能忍受,“要我说,我可真为充容姐姐不值,养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臣妾参见皇上!”梨伩一早就被南菲告知梅采女和皇上走了过来,才故意误导李惠琴说那些话,看到梅喜苍白的脸和东祈临阴沉的脸,梨伩知道,她赢了。
“皇上,臣妾……”李惠琴转过脸看到皇上,立马吓得脸上血色全无。
“李充媛在后宫议论是非,有失妃嫔之德,禁足一月以示惩戒!”东祈临扔下一句话,就拥着伤心的梅喜走了。
“梨伩,你给我记着!”李惠琴愤怒的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应该是想去找皇上收回成命吧。
“妹妹不要多心,李妹妹只是气昏了头。”钱德妃也匆匆走了。
“姐姐慢走。”梨伩说完又对南菲说,“咱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