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放下了从旁边抄起的花瓶&ldo;不吱一声,我这一下子轮下去保不齐你就废了。&rdo;
我心里暗自揣度,万一丁川真动了手,到时候废的不一定是谁。
季陆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妙,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便往卫生间走了一步。刚靠近,一股冲鼻的味道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丁川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ldo;这什么味儿啊?&rdo;
这味道换了以前的我肯定猜不上来,但是现在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是专属于死人身上的那股腐臭味,这一个月以来我已经闻过太多次了。
我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一大片猩红就这么撞进我的眼睛里。
大概有四五个女人的尸体被丢在洗手间,横七竖八的歪了一地。有的是颈动脉被割开,有的是腹部有刀伤,鲜血蜿蜒凝结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丁川就瞄了一眼,转身便趴在洗手间门口开始狂吐,胆汁都快呕出来了&ldo;卧槽,这他妈那个孙子干的,太变态了。&rdo;
外面警笛声已经响了,看样子警察马上就到。季陆把衣袖拉出来擦了一下门把手,转身对丁川说&ldo;先下楼,你给我们俩在你这栋楼找个房间,我们俩今天在这住下。&rdo;
&ldo;这都这样了,你俩还要在这住下?我在金街那头还有家酒店,要不你俩晚上跟我过那边去吧。&rdo;丁川强忍着呕吐说。
我明白季陆是什么意思,赶紧接话道&ldo;你们家这茶楼今天能出这事未必是偶然。&rdo;
&ldo;什么意思?&rdo;
我随口编道&ldo;不瞒你说,我们俩从贵州来北京,目的就是给一位达官显贵看宅子风水。路过你这里,惊觉你们这几日似有大难临头,才稍作停留进来看看的,没想到真出了这么大的事。&rdo;
我编的有鼻子有眼,把季陆都忽悠的一愣一愣。
丁川可能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刺激了,顾不上我说的是不是假话忙问道&ldo;那二位看出什么来了?&rdo;
&ldo;我们俩先住你这几天帮你看看,具体怎么回事到时候再说。&rdo;
我也不知道季陆都看出了什么,但估计这丁川一富二代,对这鬼神之事的应该不是很熟悉,便开始胡扯。
那丁川似乎也对这些鬼神之类的事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一心想要离开这。所以对我说的话也没怎么多在意,在二楼给我和季陆开了个房间之后自己就赶紧开车走了。
之后警察纷纷涌进茶楼,封锁了五楼。赶过来处理这些乱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茶楼的大厅经理。老板怕事躲了,只能员工来撑场。
房门关上,我回身问季陆&ldo;你刚才在洗手间是不是发现什么了?&rdo;
季陆两手交叠靠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ldo;晚上再说吧。&rdo;
一听季陆这么说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又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