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王一眼便看出了覃深的身份。门一关便大怒,扬言要取了覃深的名。重媚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央求,最后老鬼王心软对重媚提了一个要求--偷出覃深手中的灵山派猎鬼师秘录。
重媚不懂那是何物,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鬼王。
谁想到秘录偷走之后,老鬼王给重媚下了药。一觉醒来之后。重媚已经被锁在了厄煞疆域,一直到老鬼王在千年前的一场麓战灰飞烟灭之后,重媚才重获自由。
于是便有了她在井下的那些话,千年的寻找,她知道覃深没死,却再也没有相再见。
听至此我也明白了,覃深就是如今贵州道观里的那个慎虚,只是还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重媚找不到慎虚。要来纠缠季陆?
季陆没等我问出口,便说道&ldo;我和覃深之间,说起来话就更长了。&rdo;
季陆这动情的口吻,很容易让我误会他和慎虚两个之间还有一腿……
&ldo;其实也好说,我受了伤,他救过我,就这么点事。&rdo;
&ldo;那他,现在还是不肯原谅重媚?&rdo;
季陆眼中也是满满的无奈&ldo;猎鬼秘录是一整个门派的秘密,秘录失窃之后,灵山派所有对付鬼族的方法就不再起任何作用。于是本来的猎鬼六大派,灵山派被除了名,覃深也就成了门派中人人喊打的叛徒。&rdo;
一面是自己的族人,一面是自己的门派。这场风花雪月的主角,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爱,不是败给了时间和距离,而是败给了命运的捉弄。
我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向季陆的侧脸&ldo;如果你是慎虚呢,你会怎么做?&rdo;
季陆思考了许久&ldo;我之所以和覃深交好。是因为我和他曾经是一类人。铁一样的原则和底线,不像任何东西低头,包括感情。&rdo;他说完沉默了一会&ldo;可是现在我在你身边。这已经表明了我的选择。&rdo;
&ldo;我曾经对你做的事,比重媚还要过分吗?&rdo;
季陆避开我的眼睛,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被风吹起的头发扫过他的脸,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
额前的碎发扫过好看的鼻梁,他如深海一样的眼眸看向远处的海平线&ldo;不重要,都过去了。&rdo;
他千百次的告诉我,不要过问,那些都不重要,都过去了……但我知道,它永远不会过去。就像是结了痂的伤,它就在那里,不会消失,一碰就鲜血淋漓。就算很久很久之后它愈合了,疤痕还在。
可现在的季陆,用纱布挡住了那个伤口,然后若无其事的对我说,你看,我一点都不疼……
傍晚的海风一吹我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何况季陆只穿了一件白色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