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休息让我闲的发慌,每天读宅经也读的头疼,就催问刘文三,怎么不说再去下水捞尸,接阴的事儿了?他不是说,有很多城里的“贵人”需要帮助么?
我很愿意放弃休息的时间,去好好解救一下它们!
刘文三笑骂我,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他虽然年纪要比刘阴婆小个二三十岁,但也比不上我年轻人了,哪儿有隔一两天下一趟水的道理?
况且这柳河村还有人没走,他得看着走了以后,才能放心出去。
刘文三的话,让我心里头咯噔一下。
而院外吹鼓唢呐,吆喝山歌的热闹,也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凑着往院外看了看,我眉头都快皱成一个疤了!
今天……是老柳的头七!
这几天我们不在柳河村,也不知道柳志把丧事办的到底多热闹。
一条白事儿的队伍,正抬着棺材顺着村路上头走。
当头的人可不就是柳志吗?
他抱着老柳的遗照,脸上半点儿悲伤的情绪都没有,笑的牙花子都咧开了。
我也瞅着遗照里头的老柳,总觉得阴气森森的,本来遗照应该是面无表情。
可这黑白照片里头,我总觉得老柳也在笑似的……
扭秧歌的大妈里头,还混杂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不知道柳志是从哪儿找来的人,露腰露腿,端的是性感热辣。
知道的是办丧事,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人家里头办喜事!请人敲锣打鼓扭秧歌!
“头七还搞这出,老柳怕是不愿意走,按道理我是不能管这件事,老柳已经从柳苇荡里头捞出来,不算是水里闹煞的鬼。”
刘文三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接着他又忽然说道:“可好歹,老柳跟着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能看着他投不了胎,万劫不复。”
我心里头紧张的不行。
也听明白,刘文三的意思是他要出手了!
那这不就是井水犯了河水吗?
况且我总觉得,老柳一旦闹起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似他是个不修边幅的老男人,和刘文三接触的久了,又认识了陈瞎子,知道老柳平时夜里面走的都是什么路!
就连陈瞎子都说老柳的命硬的火烧似的!活着的时候就能镇鬼,不守规矩的开阴路!
他这种人死的不明不白的,闹起鬼祟来,又该是什么样的凶魂恶鬼?
“文三叔……你管得了吗?”我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刘文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瓶二锅头,滋了一口:“你文三叔可不是光吃干饭的,虽然捞尸人不好管岸上鬼,但我我真的动起手来,直接锁了老柳七窍和骨节,他再凶也诈不起尸,这些年老柳帮我干了不少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闹祟。”其实我很想说,怎么不去找陈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