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的萧条,那么的宁静,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又似乎在记忆里面出现的片段就只是记忆,只是幻想罢了。那个原本可以在这里等着他的人早就消失了。“小维……”莫杨走到屋子里,他记得刑维特别喜欢这里,他喜欢这个屋子,他喜欢这里家的感觉,即使这里很小,他也喜欢因为这里,这里是属于他的。记得那时候窗台上放着一小盆花,当初自己进来的时候还被这一小盆花吸引过注意力还告诉他当心一点。这些白布是他盖上去的,把这些白布一点一点掀开,白布下面盖着的什么也没有,就只是一些家具,这里干净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住过,再动手把地上的灰清扫一番,就能够让新的人进来。莫杨记得他以前会在这桌上放很多的东西,会放他的画,会放他的草稿,他的铅笔,乱七八糟的,和他学校桌上那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不一样,倒是和自己桌上的有一拼。他的书在这沙发上,他还会放弃一些玩偶,至于那靠着墙的衣架上挂着的都是他的衣服,可现在这里空旷的像是没有住过人一样。那时候的房间是有温度暖意,不像是现在那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这屋子里现在和对面一样甚至比曾经的对面更加冷,似乎是一处生命的禁区。刑维走了,他走了,这屋子里面所有的温度带走了,这里本该有的温暖,像是他从来没有来过那般。他走了,就像是他从来没有来过,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过这个世界上。温热的泪水汇集在眼眶里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莫杨只是把手放在他曾经睡过的沙发上。沙发还是软的,只是上面的白布被积上了一层灰,在那沙发上细细地摸索着,似乎只要这样摸索着就能够找到那个人留在这里的一丝魂魄,似乎这样就能够再次触碰到那人的温度,沙发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柔软度和当初一般无二。“小维……”莫杨坐在沙发上一股哽咽的感觉凝在喉咙里面,他想要说话,想要把那人拥入怀中,想要告诉他自己对不起他。想要对他说自己还是喜欢着他,可是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一抹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在这地面上,被窗外冷白色的光一点接着一点的窗户,似乎是冰块落在地面上砸落出来的碎片。这屋子里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有剩下,可以肯定的是,他住在这里,他存在过,但他似乎将自己一切存在过的东西都给抹去了。打开车门,再次回到车里,车里的灯光将这车里的景象照的明明白白,可以清晰的看见那衣服放在副驾驶上的画,那幅画画的很好,每一处细节都勾勒的极其漂亮,是夕阳西下的海,海滩上的两个人像是涂改过那般。其中一个人飘逸的长发和那白和他的裙子很是明显,另一个人身材高挑,被这夕阳的光给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黄色,或许画面真的可以传达出来温度,或许画面真的可以传达出来声音,似乎隔着这一幅画也能够听到那海浪的声音,也能够感受到画面里的光。我记得我都记得……黑色的车行驶过车,周围的街道,街道寂寥无声,只有那一地的落叶和萧瑟的秋风,秋风和落叶掩盖住了一切,也掩盖住了这一片地方活人的气息,开着车向前行进着,似乎可以回到当初的那个时候,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那时。行驶过一片风景区的时候,莫杨停下了车,他将车停在路边,自己手里面抱着那幅画,朝着那风景区走去,这一片风景区是一片湖,是这里最为有名的一片景区,尤其是在深秋的时候,湖边的枫叶全部都被染透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大片红云落在湖中。这一片湖被这秋色层层浸染,就连湖上泛起的涟漪都带着一丝冷感,那涟漪似乎是银白色的,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这片湖周围通红的枫叶被秋风吹起,湖面被染上了一层暖色的晚霞,那将是一股的画面。到了深夜,这里更是多了一丝清冷的感觉。远远看着,就能够被他的景象给吸引,树叶在湖面上划过,留下一片接着一片白色的区域里,不停地划过,掀起一层白色的浪花。莫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湖面,手里面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张画,他知道,他知道这画面里面原本画的并不是海,而是湖。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不远处的湖畔,被湖水掀起的浪花,轻轻地拍打着,可以听见浪花不停浮动拍打在湖畔的声音。靠在礁石上睡过去,回忆和梦境相互交织,过去的记忆在梦中浮现,那是独属于他们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