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能从树叶上看出表情来。
郁蛰脑补了一下连画的表情,将叶子从匍匐茎上取了下来。
“谢谢。”
“那你不生气了?”连画问。
郁蛰不解:“生什么气?”
匍匐茎绕着他转了一圈,藤蔓缠到他身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他捆住,叶子蛇一样在他身上滑动,顶端的叶片时不时触碰一下他的皮肤,从脸上到脖子手臂,似有若无的。
郁蛰觉得这场景怪怪的,又莫名让他心跳加速。
“别闹。”在多肉试图去扯他裤子的时候,他一把将多肉抓住,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
这种地方,说不定屋里还有监控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人在看着。”
“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他打晕啦。”连画欢快地道。
郁蛰迟疑两秒:“你把谁打晕了?”
“就是想要撬我墙角的那个老头,他是个偷窥狂,屋里整面都是监控墙,我把他打晕,把那些监控都给砸了。”
郁蛰:“……”
连画打晕了冯彦尊?他突然很想笑。
如果说原本这个世界都是一笔一划地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的,那连画就是彻底破坏一切规则的人,她行事没有任何章法,自由自在完全随心。
说不定,在他有生之年真能看到末世结束也说不定。
“你没有被发现吧?”
“当然不会啦,我这么厉害谁能发现。别说这个了,再给我一点光,要大一点的。”连画道。
郁蛰一边升起个光球扔给她一边问:“刚刚那么大不够你晒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的光就像冬天的太阳,虽然看着又大又亮,却没什么温度。效果要差一点,虽然也能用,不过还是你的比较好。”
连画舒舒服服地将茎秆缠在光球上,这是她刚发现的新办法,这样啥太阳非常爽。
郁蛰沉吟片刻,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周笛韵的异能是催发出来的,看着实力不错,其实很虚,真打起来很容易就能将她制服。
“等我先探探这个地方,咦,这里还有个很大很大的房间,进不去,里面很多穿白大褂的医生。”连画趴在光球上,嘴里嘀嘀咕咕地直播着。
这个地方怎么还有手术室?郁蛰追问:“你还看见什么了?”
“门打开了,有尸体被抬出来了。他们把尸体扔掉了,咦,这好像是个丧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