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山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但他知道,肯定也和那个江入梦脱不了干系,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是要顾葭这个人。
呵,开什么玩笑。
他陆玉山的人,他都还没碰过,谁他妈敢动一下,就让谁永世不得超生!
其实说到底,陆玉山很怀疑都是顾葭这人太不检点,对着谁都要勾引一下惹出来的事。他早就警告过顾葭不要对谁都那么好,结果根本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当着他的面都敢让别的贱人来碰那根玩意儿,下回再这样……陆玉山想自己干脆剁了贱人的手再剁了顾葭的那根东西,免得成日水性杨花的招惹野男人!
陆玉山杀红了眼,对着那些有枪的家伙也所向披靡毫无畏惧,这疯子一样的陆玉山动作快的几乎不像人,搞到最后前来截人的打手们没了子弹便匆匆怪叫着逃跑,生怕被一斧头砍掉脑袋。
长安南街上终于在半个小时的乱斗中恢复平静,偶尔有胆子大的人从门缝里偷偷看外面的情况,恨不得把眼珠子丢出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只能看见漫天的硝烟与一个拖着斧头犹如连环杀人狂一样的变态从那头走到这里,斧子拖在地上发出可怕的声响……
偷看的人立马‘哐当’关上门,拔腿就跑,生怕自己招惹了外头的杀神。
而被畏惧的陆玉山却停在自己藏顾葭的地方站着没动,他的面前是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掉在地上,盖着他的人,应该乖乖等他的人却是不见了……
可见那人很不珍惜他的爱意,跟着别人跑了呢——陆玉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自己。
陆玉山丢开斧子,捡起衣服甩在肩头便走出这条满是狼藉的街道,找了辆人力车便说:“去欧若拉西餐店。”
车夫见客人满身都是血,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穿着昂贵的西装,哪怕有一些狼狈,也挡不住那一身如同王者一般的霸气,当即不敢说‘不’,踩着脚蹬子便飞快的骑起来。
而陆玉山此刻要去找的人却根本已经不在餐厅了。
江入梦坐在另一辆轿车上,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一辆拉货的小三轮便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江入梦车子旁边。
车门被殷勤的司机打开,一个黑糊糊的打手便把一个浑身柔软的男人塞进车里,随后门立马关上,三轮朝着反方向离开,汽车也启动了引擎,准备回江公馆去。
车内,江老板搂着身上不大好闻的顾葭的味道,笑着捏了捏顾葭的脸,让顾葭仰起头来,笑着说:“哟,欢迎回来。”
“对了,那陆老板是不是三少爷老相好?”江入梦声音嘶哑难听,睫毛轻轻垂下,视线却是温柔又充满兴奋,“不过是与不是也不重要了,从今天起,我是你老相好。”
“啊……对了,忘了重新自我介绍一遍,我是小时候的那个乞丐。”江入梦看着顾葭浅色的唇,有点不好意思,“你可能忘了我,没关系,我也差点忘了你,但是我们又见面了,这是缘分。”
江入梦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顾葭的衣摆处,懒得花时间解开扣子,直接将衣裳撩起来然后手覆盖在自己朝思暮想的美梦上,非常用力的揉着,顾葭还没怎么样,他却发出灵魂都要为此死去的赞叹声:“没错……是你……就是你了!”
“等等,不行。”江入梦本来都要上嘴了,可到底是忍住,他改为亲了顾葭的脸颊一口,低声说,“你太臭了,回去先洗个澡怎么样?我想你想了这么久,你不负责任了这么久,是时候满足我的心愿,帮我治一治我的病了。”
江入梦从前一直想要治好病,可现在说这话却是完全违心的,他巴不得天天吃‘药’,但永远也好不了,所以‘药’永远都只能给他吃,让他吃……
吃这样的‘药’并不会很丢人,挺好的……
他在没有找到顾葭这个罪魁祸首之前,可以将一切罪恶都推给顾葭,可找到了罪魁祸首,江入梦却很明白自己根本不会改掉怪癖,只可能从此以后再也不出去找奶喝,只要顾葭的就可以了。
江入梦虽说忍着想要给自己一个美好的体验,但手却一直很不安分的捏着自己的‘药’,及至车子都到了江公馆,江入梦也实在不想下车,可不下车怎么给这个顾三少爷洗澡换衣服?
他终于还是将顾葭抱下车,一路上不少等待江入梦回来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
夜里的江公馆被枯树包围着,风一吹,摇摇晃晃发出奇怪的声响,公馆内灯火通明,从窗口印出一扇扇方形的光,拉长变形后落在地上,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江入梦的公馆按照他的洗好装修得不伦不类,是和很多军阀一样的审美,既要西方的典雅奢侈又要国风的唯美古典,贪婪得明目张胆。
江入梦亲自把顾葭抱去二楼的浴室坐着,把浴缸放满了水后,赤脚走到顾葭面前,拍了拍顾葭的脸,说:“洗澡了。”
顾葭缓缓眨了眨眼,亲昵的蹭了蹭放在脸颊上的手心,仿佛眼前的人是他爱人一般,黏人的像是什么小动物。
江入梦愣了一秒,笑着说:“怪不得顾无忌这么疼你,你会不会和他也有点儿什么?”
顾葭不会回答他,只是感受江入梦手心带给他的温度。
“算了,不回答就算了……总有一天,你和他什么关系也不会有了。”江入梦说着,开始把顾葭的衣裳脱掉,两三下就弄好,随后将人抱到浴缸里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