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山便用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拉住顾葭的手,说:“其实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跟随自己的心就好了,我就是这么做的。”
顾葭笑道:“陆老板今晚很肉麻。”
“肉麻吗?我不觉得,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一点回应,不是回应也行,就当作是我为了你出生入死的一点奖励,我能有吗?”陆玉山虽然在打架的时候对顾葭的‘水性杨花’深恶痛绝,扬言要收拾顾三少爷一顿,可现在,他却只要牵着顾葭的手,感受顾葭的体温,呼吸和顾葭一个空间的空气,便心都淌出水一般什么恨、什么嫉妒、什么恐慌和被害妄想都去他妈的,只有手中的温度是真的。
顾葭垂着眼帘,说:“你想要什么奖励?你告诉我,我考虑一下。”
说实话,他和陆玉山亲都亲了,抱也抱了,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但这一刻,顾葭忽地有点不知所措,他向来掌握着和陆玉山之间距离的主动权,如今却好像两个人平等起来,对方充满热情与理智,冲动和冷静并存,更没有耍流氓,于是顾葭也耍不出任何花招,在这里心跳得特别清晰,等待陆玉山提要求。
陆玉山见顾葭不好意思了,便笑:“你放心,我知道的,在你没有承认要和我搞一块儿之前,我们不做,就亲你一下怎么样?”
顾三少爷莫名有点失望,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这种总是期待陆玉山肉体的想法很对不起陆老板,便连忙红着脸,说:“那你来吧。”说罢,他闭上眼。
结果顾葭没有想到的是,陆玉山根本不是亲他的唇或者脸颊,而是跑去亲他的胸口!
“你干什么?!”顾葭那里本身不去关注的话,就不怎么痒,可突然焦点又回到了那里,便再也挪不开注意力了,顾葭双手立马捂住,不过发现自己捂胸的姿势很奇怪,便又拿开,说,“你别碰,这似乎过敏了,你有没有什么清凉的药膏?”
陆玉山眸色沉沉的看着顾葭胸口那一片抓痕和极似浅浅吻痕的红斑,说:“我来当你的药膏不好吗?”
“嗯?”顾葭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来之前我还在拆礼物,我想拆了礼物再让你来当药膏。”
“为什么?”陆玉山无奈,一般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能想到其他的事情?也就顾葭非常不在状态,说要拆礼物,估计拆的是顾无忌给他的礼物吧。
“是无忌给我的嘛。”顾葭笑,“而且我猜你可能需要的时间也比较久,我给你十分钟回去换衣裳,洗个澡,不然我不会让你上床的。”
陆玉山就想抹掉那个江入梦的痕迹,结果需要做的准备还真不少。
他没得办法,说:“我若是不去换衣服,不洗澡你会打我吗?”
顾葭摇头:“我打你做什么?顶多讨厌你。”
陆玉山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道:“你不会讨厌我的。”说罢干脆的按住顾葭的手,把人控制住,然后欺身上去就对着被别人碰过的地方盖上自己的印记。
亮着昏黄灯光的下,有两个叠在一起的影子连成一片。
影子扭动着,可见到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最先很抗拒,随后又慢慢圈住另一个人的头,不放另一个人离开,于是另一个人从喉间发出笑声,低低地,十分温柔。
“不是说讨厌吗?”
顾葭一巴掌拍在陆玉山的背上,羞恼之意溢于言表,声音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继续。”
“这么喜欢可怎么办啊?你以后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翻墙去我的房间要我亲亲你?”
顾葭这回不打陆玉山了,想来这人皮糙肉厚不怕疼,便该打为掐,拧着陆玉山胸口的按钮便使劲儿的掐扭了一下。
陆老板还是不为所动,说:“你掐的还不够狠。”他感知疼痛的神经一直很少,几乎是没有痛觉,才会做些在别人看来能疼死过去的狠事。
“你废话真多!”顾葭一把抱住陆玉山,企图将人闷死在怀里。
陆玉山‘既来之则安之’趴在顾葭上头准备睡觉,鼾声下一秒便响起来,搞得顾葭当真以为这人秒睡。
“睡了?不会吧?”顾三少爷身上沉甸甸的,像是背了一个重重的龟壳,龟壳的名字叫陆玉山,“你很重啊……我要喘不上气了。”
顾葭不敢太大声,因为外面还守着两个人,和陆玉山刚才的打闹没有引来外面的人的注意都是顾葭幸运,不然就是给他八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陆玉山大半夜睡在他的床上。
想来想去很可能还会惊动无忌,无忌发现自己床上居然有个野男人,肯定不会拿凳子打人了,是要拔枪!
届时自己是承认和陆老板私通,救陆玉山一命,伤弟弟的心;还是让陆老板自求多福自己装聋作哑呢?
就这么一瞬间,顾葭想了超级多,当他感觉好像外面都能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他乞求道:“陆老板,陆老板……别睡了,你该走了。”
陆玉山见顾葭被外面随随便便的动静吓的身体都僵了,便起来,调侃说:“胆子这么小,还学别人偷什么汉子?”
顾葭清清白白的,就和陆玉山乱来过,结果被陆玉山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偷汉子的刺激感,他声音小得不得了,嗔怪说:“你每次说话都很难听……”
陆老板耸了耸肩,从旁边找了干净的纸巾把顾葭胸口自己弄上的水色都擦了擦,十分的粗中有细,体贴入微:“我知道,三少爷就喜欢那些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你曾经还说我戴眼镜肯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