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说酒吧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她咬了咬唇,&ldo;才不要再去!&rdo;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酒吧这种地方她以后再也不要去了,给钱都不要去!
谢望舒的脸色缓了缓,揉了揉额角,&ldo;上去吧。&rdo;
姬宁却被他这个动作吸引,之前在酒吧里,他和一人撞在一起,那人的酒泼在了他身上,他穿着黑色并不显,再加上他也没有提,这么一路下来她竟然忘了这件事,刚才随着他的动作,浸湿的色差提醒了她。
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且他穿的是衬衫,贴在身上肯定不舒服。姬宁踌躇了一下,指了指他身上的酒渍,&ldo;你……要不要上来清洗一下?&rdo;这话出口的时候,她有些羞涩,转过眼,视线没有和他相对。
风有些凉,吹在身上,沾湿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姬宁的话字字入耳,谢望舒挑了挑眉,毫不客气,&ldo;好。&rdo;说完,关上车门,率先朝入口走去。
反倒是留下姬宁,在秋风里打了个寒颤。她就是客气客气,他怎么这么不客气?
第19章
楼下大门需要密码,谢望舒进不去,看见姬宁还站在那里,长指在保全密码锁上点了点,&ldo;密码。&rdo;
&ldo;哦!&rdo;她在他那&ldo;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rdo;的目光中走过去,一下一下按密码。
两人进了电梯,姬宁按下十楼按键,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楼层攀升。明亮的电梯里,她清晰的看清他的身影,映在金属电梯门上,脸上的温度似乎又有些升高。
进了门,姬宁弯下身把拖鞋递给他,一双白色的男式拖鞋,上次秦述来的时候因为穿了女式拖鞋在她耳边唠叨了好几天。她后来想了想,再去超市的时候就买了一双放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谢望舒换上拖鞋,低头的瞬间,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姬宁平时还算爱干净,屋子里收拾得十分整齐,唯一不整齐的大概就是客厅的桌子上散落的几本书和几支笔。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对谢望舒说:&ldo;洗手间在里边,你进去把衣服换下来,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烘干前你就披着浴巾凑合一下吧。&rdo;
谢望舒不置可否。
等他进了洗手间,关了门,姬宁猛地把自己埋在沙发的抱枕里,低低的咆哮了两声。直起身来,脸上酡红一片,扔在一边的抱枕上阿狸笑弯了一双眼睛。
她伸出手,揠了揠阿狸凸起的小鼻子,&ldo;笑什么啊笑,哼!&rdo;
可惜阿狸不回答,依旧挺着小鼻子笑得天真无邪。
进到洗手间的谢望舒入目只见各色的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视线划过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停在洗发精上眨着大眼睛的卡通少女身上,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谢望舒的动作很快,姬宁才把桌子上散落的书放到书架上、几支笔扔进笔筒里,他已经上身披了浴巾出来,行走之间甚至能看到他身上的肌肤。
明明都是十一月的天了,屋里怎么还是那么热?
&ldo;你先坐,我去看下衣服。&rdo;她飞速地说完,冲进洗手间。
他的衬衫挂在洗手台旁边的衣架上,深深的黑色,她拿起来,触手软滑,手感很好。她听谢望月说过,他的很多衣服都是订制的,这一件也不知是哪家的高级订制。
她从洗手间探出头来,长发顺势垂在一边,&ldo;谢望舒,你这衣服能手洗吗?&rdo;她刚刚想起来许多高级订制的衣服是不能随便洗的。
谢望舒坐在沙发上,他身侧两边两个阿狸抱枕笑咪咪,膝头摊开了一本书,应该是她之前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听见她的声音,他抬起头来,金褐色的眼睛在灯光之下眼波流转,如星夜下的碧波湖,&ldo;可以。&rdo;
她点点头,&ldo;哦。&rdo;收回身子。
把衣服泡进盆子里,深蓝色的洗衣液在水中很快成了乳色泡沬,她一点点揉搓干净,捞出来烘干,n城空气湿潮,烘干机是居家生活必备品。
她把衬衫递到他手上,&ldo;家里没有熨斗,你先凑合着穿吧。&rdo;
他伸手,&ldo;谢谢。&rdo;
披在身上的浴巾滑落些许,肌肉分明的胳膊尽收眼底,姬宁看着他的背影,难道这就是傅说中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谢望舒是天生的衣架子,尤其是这一身黑,恰到好处的烘托了他精瘦的身材,从洗手间走到客厅的短短几步路,被他走得像有一种万丈光芒的星光大道的感觉。
等谢望舒穿好衣服出来,姬宁倒了水递给他,白色的瓷杯印着翩千的舞蹈小人,这杯子是一对的,不过她只用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一个就用来招待客人了。
谢望舒接过水,低头轻啜了几口,刘海垂下,遮住了视线,他深陷在沙发里,有一种难言的慵懒。
他喝完水,把杯子放在两手之间,细细的摩挲上面细腻的釉质,问姬宁,&ldo;怎么想到要去酒吧的?&rdo;
姬宁撇撇嘴,&ldo;还不是包可爱啦!&rdo;她迎着他的目光,一五一十将来龙去脉说了。
她一通说完,见谢望舒的神色也渐渐缓和,眼中雪融一般,时不时将目光投放在她身上,姬宁才发现自己话太多了,赶紧以一句话收尾,&ldo;所以我决定了,以后都不要去酒吧了,打死都不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