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抓紧时间在校完成课业时,至秀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幕,她眉眼弯弯,上前两步关好门,看着‘嚣张跋扈’擅闯闺房的某人:“很想和我一起睡?”
“有什么要紧的?不行吗?”春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身体不好,轻易不敢熬夜,这次为了等秀秀忙完,等书墨从房里出去,愣是抱着枕头蹲在角落等了许久。
好在六月天儿,暖和的很,要不然她还真怕冻出个好歹。
她困得说话都软糯糯的,远没有清醒时作为春少爷的冷傲矜贵。
至秀指尖微颤,趁着某人眼皮打架的空当,轻柔地揽了她腰肢,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她喟叹地在她侧颈轻轻啄了啄:“你先睡,好不好?”
“那你不来吗?”
“我一会来。”至秀拦腰抱起她。
多少次羡慕桂娘能够抱着春承送她去床上睡,这回,她也能如愿了。
困倦的春少爷表现得极其乖巧,柔软贴身的水蓝色睡袍裹着娇躯被温柔放置在充满清香的大床。
至秀俯身为她脱了鞋子,再抬眼,人已昏沉沉睡去。
她笑了笑,扯了锦被为她盖好,折身往浴室走去。
洗去一身草药味,清清爽爽地从浴室出来,至秀坐在床前看着熟睡的春承,指腹眷恋地划过她的两瓣唇。
她是真得好喜欢她,喜欢到想为她变坏。
克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地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流连在唇缝,撬开牙关,尝到了那分清甜。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放纵欲念。
趁春承睡熟了,才敢施为。
从看过的第一场电影,见识过真正的接吻后,她就想这样热烈地表达对春承的爱意。
然而她太害羞了。
而春承,根本禁受不起她的撩拨。
丝帕擦拭过唇角勾连出的白丝,至秀羞赧地两只耳朵快要烧起来。她咬了咬下唇,侧身躺在那冲着她耳畔低语:“你怎么睡着了这么乖呀……”
床很大,她不敢凑近了,慢慢退开,退回安全距离。
而被她定义为乖的某人,半夜呢喃出声,至秀缓缓睁开眼,心跳如鼓,她害羞地靠过去,不敢离近了,不敢离远了,只听那人一声声轻喊着:“秀秀……秀秀……”
字字动情,喊得人下意识地想要回应。
至秀咬紧牙关不出声,有夜色作为天然的遮挡,她红透的脸颊映着别样风采。
其实她真得想看看,春承梦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所以才选择纵容,所以一夜都在警醒。
如今等到了,她不确定地歪头看过去,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看到那人流畅优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