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凑在这风月场所,黄色玩笑开起来一个比一个放得开。
几人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赵乾应不应付得来,一晚抱仨,还是外国妞。”
有人接了个谐音废料,“硬不起来也得硬,不然多没面儿呢?!”
时悦一口柠檬水喷出来,心底嫌恶正起,准备起身离开。
叩。
瓷杯不轻不重落在隔壁卡座的玻璃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余光里,从刚刚就没说几句话的c位男士放下了酒杯——时悦并不清楚那其中是什么,琉璃樽造型的宽口杯被他松散拢在指间,时不时晃过光线,但她却并未看到有人为他倒酒。
原本交叠的长腿松开,他似是稍微坐直了些,不急不缓的语调,“听说顾家准备在市郊开发酒庄?”
很显然,这“顾家”便是刚刚开黄腔其中一人的关系产业,那人嗓音泛着喜意,“对、对,庄子里空着顶级度假房,欢迎柏哥随时来。顶级藏酒,全部免费。”
说着,他站了起来,“来,柏哥,今晚咱俩都还没碰一杯呢……”
酒杯器皿碰撞声,却并未有酒水声。
“不了,我这人粗糙,品不来藏酒。”
男人右手落在杯口,手背血管浮起,手指修长。不带情绪波动的一句,却如冷水泼下,叫刚才那“顾家”子弟心凉了半截。
却又听他意义不明地来了句。
“不过,说不定,某个小酒鬼倒是会对这酒庄感兴趣。”
如果说前面几句还只是令人怀疑,那么这最后一句熟悉的调侃语气则将时悦内心的猜疑肯定了99。
无需验证。
那声藏在鼻音间的闷笑,很显然,c位男就是赵柏行!
时悦没有回头,和余歆说了一声就拎上包包匆匆逃开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和他碰面,时悦怕的是两人若是碰面打上招呼,让余歆知道他就是住他隔壁的邻居,发现他帅气又多金的皮囊,铁定要扒拉着她的耳朵说上一个月的“你个白痴为什么不把握”。
隔壁卡座。
“柏哥,这么早要走了?”
“各位随意。”
灯束从彩色玻璃窗反射下来,光落上男人的狐狸眼。
略带棕调的的瞳,含着深邃难辨的笑意,“酒鬼跑了,我先去充当司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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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吧果真火得名不虚传,时悦出来时,门口还排着好几波人群等候入场。
从熙熙攘攘的人堆钻出来,冷风顿时将人吹了个激灵。
此时下起了小雪,算是襄城的初雪,酒吧外的青年们兴奋地说着。
时悦不太浪漫地,准备先钻进自己的车里取个暖再叫代驾。但午夜正热闹的点,停车场的车比来时多了几倍不止。
本来划定好的车位,其他车也都规规矩矩停放,唯有自己的车位旁极为嚣张地横了辆大黑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