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意识到,找不到生粉很正常……因为她家根本就没有这东西。
“不过,你要做什么菜需要生粉?”
时悦扫过灶台,剩下的都是蔬菜类,并没有看到她传统认知中需要生粉的东西。
余一正在给生菜焯水,诧异地看她一眼,“不用生粉啊,就剩下一些蔬菜过水就行了。”
“哦。”赵柏行这才慢悠悠跟进厨房,喉咙里滚着含糊不清的语调,闷哼一声,“嗯,那是我记错了。”
记错了?时悦不解。
她没说什么,绕去橱柜后取出一次性碗筷,将餐具拿出厨房,走过赵柏行身侧时,闻到了一股不太好闻的烟草精油味。
又抽烟了么,时悦拧了拧眉心,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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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那几位极限赶工出来时,饭菜也刚好端上桌。
时悦家的饭桌不大,要坐下所有人太拥挤,他们便将东西挪去了客厅茶几上。
作为在场资历最老的前辈,陈星闻率先举杯,感谢了在场帮忙赶稿的同事,也感谢这房子的主人时悦为今晚提供的聚会场所。
余歆不满道:“喂喂,师兄,我还帮你端了水果呢,你没感谢这个!”
陈星闻笑得无可奈何,“不好意思,漏了你,那还要感谢我们余大小姐的水果赞助,我敬你。”
众人笑着一起干杯。觥筹交错间,时悦却左顾右盼,不见了赵柏行的身影,仔细张望,才看到阳台外正接电话的背影。
此时襄城的雪已经停了,阳台外铺满厚厚的积雪,赵柏行只穿一件衬衣站在雪堆旁。
他其实很瘦,视觉上的高大由宽肩骨架和优越的身高构成,但很多次时悦看到他的手腕,粗大修长的骨节上仿佛只覆着一层很薄的皮肤,她几乎能看到底下的青色血管,不剩一点多余的脂肪。
夜风呼啸起来,猎猎拍打着他的衬衣,将男人的背影衬得尤其单薄。
时悦看着他的背影不觉愣神,直到余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看什么呢,不吃菜凉了。”
时悦回过神来,碗里已经不知被谁夹的菜堆起一座小山。
隔着一人位置,余一歪着脑袋,用筷子指指碗,“你太瘦啦,当记者要多吃点,不然跑不动的。”
礼尚往来,时悦也指了指他的碗,“你也多吃点,弟弟,还在长身体呢。”
余一动了动嘴角,好像想说什么,被余歆一筷子打断了,“自己快吃吧,少操心别人的事儿。”
瞧着余一欲言又止的劲儿,时悦不由发笑。
客厅电视播放着某个电视台的跨年晚会,丝竹绕耳与客厅里的欢乐嬉笑声交相映衬着,一片和谐。
不多时,见陈星闻举起了杯子。
“赵哥进来了啊,快趁热吃。来,我敬你,今晚的菜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