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完全没将今晚的巧遇和角色扮演当作多么意外的事情,也并不多将其当回事儿。
“说了的,时记者。”
“什么?”
赵柏行举起右手,在耳边做了个通电话的手势,半开玩笑地说,“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随时准备为时记者卖命。”
时悦哧了一声,“无缘无故的,你为我卖命做什么?我给你下蛊了?”
“嗯,痴情蛊,不爱你就会死的那种。”
时悦翻了个白眼,“很土,下次别说了。”
……
汽车暖够了,赵柏行也将车开了出去。
半路,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份文件需要回公司签一下,询问时悦是否有空让他先开车去公司一趟,再一块儿回小区。
时悦本来也没什么事情,还是搭别人的顺风车,当然没意见了。
于是赵柏行将车开到了公司楼下,大门正对的那个停车位。
说是很快回来,他没有将车熄火,继续留着暖气和时悦作伴。
这不是时悦第一回来京苑总部了,只是夜里看,大厦楼上灯影错乱,又挂着中国风的企业logo,别有一番赛博美感。
正端详着,车窗叫人敲了敲。
毕竟是夜晚,一个人在车上,时悦只降下了半指长的车窗缝,“有事吗?”
窗外是个男人,借着月色,时悦见清了他的五官,同时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很臭,大概有十个赵柏行的烟味那么重。
“美女,你有东西掉外面了。”他说。
时悦下意识问,“什么东西?”
一张小卡片飞了进来。
深蓝色的名片上,赫然写着【文俞山】三个大字。
“我的联系方式。”男人冲她眨了下单边眼,以一种似乎觉得自己能颠倒众生的口吻,“关于赵柏行的一切,我都知道。期待你的电话,美——”
话没说完,名片被时悦扔了回去。
车窗关合上锁,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窗外男人大概未料到她这反应,脸色微变,瞧着在外头又说了什么。直到时悦打开相机开始录像,对方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赵柏行回来时,见时悦还在朝车窗外张望,目光随着往外眺了眼,“在看什么?”
时悦:“神经病。”
赵柏行眉梢一挑,颇为自信地笑了,“原来是在看我啊。”
“?”
作者有话说:
赵柏行:我是神经病(自豪撑腰)(抬头挺胸)(骄傲地翘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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