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上前,江天仍旧平躺着,见状在脑袋下头放了个枕头,将视线垫高了些。
其中一位姑娘不发一语,上前去解他的腰带。
另一个则跪在骆深侧方,轻声询问:“爷可要翻个身?”
骆深趴着未动,扬起两根手指摆了摆。
姑娘安静下来,伸手给他揉肩捏背。
片刻后,江天呼吸急促不少,骆深清了清嗓子,说:“腿也锤锤。”
江天紧蹙呼吸立刻一停。
姑娘自去为他捶腿。
江天吐出来憋着的一口气,问:“骆少,我用换个地儿吗?”
骆深眼皮似乎压了千斤,语气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你随意。”
见他不介意,江天的喘息声立刻粗重起来。
“吱——”门响了。
室内顿然鸦雀无声,各自动作也俱都一顿。
抬首去望,来人身上夹杂着冬日寒气,将门口的热气逼退数尺,跟在后头的小四哆哆嗦嗦忍不住发颤。
来人盯着影绰纱帐前进一步,面容巍然不动,眼角眉梢犹如斧劈山峦般暗沉森然。
江天撩开薄纱,透过缝隙往外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匆忙拉扯压在身下的锦被,手忙脚乱的把同样吃惊不小的姑娘拽了个趔趄。
顿时惊呼声冲破安静。
这一通狼藉失措终于吵醒了刚刚陷入昏睡的人。
骆深只觉脑中有弦,片刻不停的蹦蹦直跳。他头疼的皱了皱眉,而后睁开了眼。
“什么事?”
话音刚落,一双桃花眼撑圆,惊顿在当场。
韩将宗脚下不停行至床边,屈一膝蹲下身。他身量高大,即便如此视线也比床板仍高不少。
来人垂着眼皮看着。
衣裳乌黑,肩膀手腕的防护冷硬森然。
骆深瞳仁中倒映出他清晰而深沉的身影。
他一张嘴,说:“都说洛阳是座不夜城,城中骆少是一掷千金、吃喝玩乐界的翘楚,现在一看,果然是会享乐纵欲的代表。温香软玉,素手芊芊,你挺会玩儿的。”
骆深抬眼看他,眼睫根处压的深入眼壑之中,眼尾处颜色泅染,边界模糊不清。
江天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衣裳散了一半,草草裹挡在胸前,腰带压了几道褶一动不敢动的搭在床边。
两位姑娘挤在一处,拉着彼此,含泪窝在床脚。
其中刚刚伺候江天的那位纱裙松垮堆在身上,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耦合色的绸缎宽腰刺绣牡丹花样裤子就放在枕头边,下头压着洁白渎裤。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