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过去以后,要记得想我。”裴泽依依不舍,“我就在这里,一直等着妳。”
轩辕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拿起桌上的红酒,仰头就是一杯。
褚铭嘴角抽了抽,转过脸去,跟身旁的容陵陌说:“兄弟,你说说看,我们是不是已经老了,要不我怎么对这些年轻人做的事,都有些看不过眼呢?”
“不是。”容陵陌说,“你只是单身狗当太久,所以禁不起虐待。”
褚铭一听,差点汪一声就哭了,这种男女之事,他虽然写起来笔下如有神,但成日关在房里写,他根本连实际演练的机会都没有。
轩辕晔在旁边,为他再倒满一杯酒,“喝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这种玩意儿嘛!要多少有多少,男儿应该志在天下,不该为这种儿女私情的小事伤神。”
可他话虽是这么说,心里的痛却是无人能诉。
过去在书里,他可是后宫佳丽三千,一晚御女无数的帝王啊!
然而,到了现在,他只剩下两位坚贞不二的美人,一直陪在他的身旁,一个是他的最宠爱的左美人,另一个是他极为倚重的右美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容陵陌怕他喝多了不好,便伸手按下他的右美人,好言宽慰他:“别再喝了。”
轩辕晔的苦不能解,喝再多也只是以酒浇愁愁更愁,他索性放下杯子,死瞪着裴泽。
“你得意了?”他不屑地说,“嚣张没有落魄的久,你就别到时又苦哈哈地来找我们哭。”
“放心,绝不可能。”裴泽脸上的笑意,如三月春风,明媚温暖,藏也藏不住。“我跟心淮感情可好的呢。”
结果,区区一个裴泽,搞得整桌古风组的男主,凄风苦雨地犹如被灭了满门,让站在旁边的服务生,还以为现在是来参加某个大人物的告别式。
裴泽得意忘形地在还没正式上菜前,多喝了几杯,搞得满肚子都是酒水,不得不先去洗手间报到。
当他起身走过一间包厢的时候,还在想为何今天这种场合,需要在场边另辟一个隔间时,门就突然打了开来,有个送菜的服务生,面色苍白地从里面夺门而出。
在门关起来的一剎那,他不小心看到唐宇凡与亚里斯与几个面生的人坐在里面。
到这里,他大概已经猜得到,因为有些男主的吃相实在不太雅观,未免让与会的其他来宾,倒尽胃口,所以不得已,只能把他们通通关在包厢里。
唐宇凡看到裴泽在外头,立刻出来跟他寒暄几句。
在与人相处的交际手腕上,唐宇凡一直有着过人的天赋。
“最近还好吧?他顿了顿,“呵,不用说,你的气色这么好,肯定日子过得很滋润。”
裴泽笑道:“还好,承你吉言。”
唐宇凡突然说:“我最近要开新的电视节目。”
他从广播界转战电视圈的消息,还是玄幻组内部的机密,而他会特地提起这件事,裴泽大概能猜到,他可能有事情要请自己帮忙。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不用拐弯抹角。”裴泽为人是这样的,当兄弟有难,只要他能力可以做到,他都会尽量去帮。
“首集的节目,我想邀请你新拍的那部戏的几位主要演员,还有秦江导演,来聊一聊拍片过程中的甘苦。”唐宇凡说。
这个要求,其实是免费为这部未上映的新戏做宣传,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算得上是兄弟间的情义相挺。
可裴泽是聪明人,他一听,便明白问题在哪里。
“你邀请我,我当然是说好的,秦导那边,我来开口,他也不可能拒绝,但是傅澄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他开门见山地说。
国内砸大笔出场费,透过各种关系,想要邀请总裁上节目的人非常多,可也从未见他上过哪些节目。
傅澄一向只在拍完新戏时,由剧组承包某个饭店总统套房,然后坐在里面,接见一组又一组的记者跟媒体。
人的身分地位决定了他的排场,像他那种等级演员,根本无须再去上什么节目来抬高自己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