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她试探着叫了一句:“你居然没走!?”姜语棠的心里突然多出了一丝兴奋与安心,她不用一个人走夜路了。
“嗯,回家吧。”宴秋只简单应了一句,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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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语棠迷迷糊糊醒来后,习惯性地去拍身旁的铺盖,发现空荡荡的,一下眼睛睁得浑圆坐起穿衣下地起床一气呵成。很明显,她这是以为自己又起来晚了。
从李长宁住进她家后,但凡哪个早晨姜语棠边上的那床被子早早的叠起来了,那就说明她又起来迟了。
她才要火急火燎的起床,猛然间意识到昨晚上好像只有宴秋和她回来了,李长宁和葱饼婆婆都住在店里了。
想到这里,她缓缓松了口气:还以为又迟了。
随后她估摸了一下外头的时辰,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衣梳洗。待拉开门的时候,宴秋竟围着围裙,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
“宴。。。。。。秋?”姜语棠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站在房门口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宴秋本身就身形高大,姜语棠的围裙穿在他身上,好似一片花布挂在腰间,与平日里他的气质太过背道而驰,以至于乍一看上去都有些滑稽。
“别看了。”宴秋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份诡异感,于是一边拆下腰间的围裙一边对着姜语棠说道:“我今日碰巧起早了,就顺手把厨房里剩的东西做了。”
听着他说话不咸不淡的语气,姜语棠才确定了眼前的宴秋没有被夺舍,她看着说完话在石桌边上等她吃饭的宴秋,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手捏着围裙,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姜语棠内心莫名其妙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好有人夫感。。。。。。
不过这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转瞬即逝,姜语棠甚至还使劲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别太荒谬。
“不好吃?”宴秋拧着眉头问她。
姜语棠一脸懵:“啊?”
宴秋:“那你是头疼?”
“。。。。。。”
原来自从出房门开始,自己一系列的小动作都被宴秋看在眼里,姜语棠再次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张嘴捏了借口:“没有,早上起猛了,晃晃脑子,摇匀脑浆,有利于头脑清醒。”
姜语棠说完便自顾自的端起碗开始吃饭,宴秋自然清楚她这是在张嘴胡说八道,也就没有再追问她什么。
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大多时间都是姜语棠负责做饭,宴秋负责打下手,偶尔几次宴秋若是起得早有兴致,便会将已经做好的半成品或是头一天剩下的东西热一热,但从来没有亲自下厨做过饭,因此,姜语棠是默认他不会做饭的。
但今日石桌上摆的东西都是新鲜做的,姜语棠尝了一口,蔬菜粥倒是和她做的有七八分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