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男子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应该吩咐过你,药要熬七日。”
他说话时,语气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也丝毫没有提醒姜语棠此刻的衣衫不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还是元宝在腿边上蹭的时候,姜语棠低头才瞧见自己还穿着昨晚被扯烂的衣服。
她臊着脸匆忙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时,男子已经准备进屋子了。
小院里,厢房和正房是相邻的,而那矮胖的男人此刻正横在回厢房的必经之路上,男子眼睛也不眨地踩着那矮胖男人跨过。
光瞧着如今的情形,姜语棠便猜到昨晚一定是他出手相助了,只是她不知道这矮胖男人此刻是死是活。
于是她鼓起勇气怯生生开口:“那个。。。。。。多谢。他。。。。。。还活着吗?”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径直关上了门。
无奈之下,姜语棠自顾自伸手去探,矮胖男人还有气息。只是这人横在院子就如一颗定时炸弹,只要醒来昨晚的事情一定还会重现,同时必定会更容易招来人。
而厢房里的男子脾气捉摸不透,虽然昨晚会出手帮忙,但是再发生一次,帮不帮就不一定了。
于是,思虑再三,最后姜语棠转身找来了捆柴的那两条麻绳,三下五下如同捆猪一般将男人绑起来,随后又找来他脱下的衣服,将他的嘴堵住后,才放心地去厨房熬药做饭了。
汤药端进屋子的时候,男子还是如之前她进屋时的样子坐着,而昨日桌上放的蜜饯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两颗果核。
再走近时,她突然发现男子身上的衣裳有些眼熟,比起捡到他时,他那一身黑色带着护腕的江湖气息衣服。
此刻素色的衣衫和宽大的袖子,趁得他好似一位翩翩公子。
大概是察觉到了姜语棠的眼神,男子放下药碗,起身走到床边拿起自己之前换下的衣服,抬手朝着姜语棠扔了过来:“拿去洗了。”
这声吩咐的语气并不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衣物散落在姜语棠的脚边,她拿了药碗捡起衣服灰溜溜地走了出来。直到关上了房门,她才反应过来,那男子身上穿的分明就是她当初给自己的夫君做的那件,只是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人就没了。
“罢了,放着也是浪费,穿就穿吧。”她总是这样自我安慰,转念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被五花大绑的矮胖男人。
姜语棠一边摇着头轻叹:“真是难以捉摸。”,一边又在焦虑眼前这个烫手的矮胖山芋该怎么处理。
可再焦灼,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处理的,更何况眼下这状况,要处理也得等到天色暗了才能行动。
于是,她先进了厨房,将刚才熬药时泡上的赤小豆和米淘了出来,给锅里添了几把柴火,随后清水下锅,一边煮一边搅动,直到锅烧开了之后,她又把提前处理好的山药段倒进锅里,同时从罐子里捏了一把自己平日里做糖水用的果干撒进锅里,最后盖上盖子开始闷煮。
随后,姜语棠又开始在院里忙活,男子换下来的衣服上除了有轻微破损之外,更多是受伤渗出的血迹。而衣服的布料摸上去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布料,她各种猜测着男子的身世,直到衣领内里一个暗暗的刺绣引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