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白虽在闭目凝听,但坐在路修远怀里的人道行实在太高,她根本没有发现,她听到路修远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话,奇怪道:&ldo;什么不好?&rdo;但她的话被另一个声音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路修远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面,下一刻回应他的是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而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那人发出的音波,迅速穿入路修远和木秋白的耳道,惊得他们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强抑住心颤的不安。那音波又不断向远处扩散,转眼间将那片林子里的所有将落的枯叶皆震掉了。
此时,映入一号看官木秋白一双凤眼的是……两个大男人亲密无间的画面……男主角一号像只纯洁的白兔捂着双耳,满脸震惊,而男主角二号则……
销魂?额,暂且用这个词形容吧!销魂地……躺……躺在他怀里。&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三段式魔性笑声,不绝于耳。
木秋白先抛开之前的疑虑,看着二人只觉三观尽毁,她皱起一弯翠羽眉,露出不可描述的表情:大侄子儿?嗯?现在都流行不伦恋吗?
路修远一看躺在自己怀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最最最最不想见的八叔,悲从心来。要知道,这种不请自来的亲戚,当真可怕。
&ldo;咳,八叔,能起来了不!&rdo;他打断怀里人的笑声,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尬笑,然后转头,眼神僵硬对上木秋白奇怪的目光。&ldo;呵,这我八叔,有点调皮。&rdo;
路修远长呼一口气,不停安慰自己:淡定,淡定,不能乱了阵脚。他这一生最怕一个人,就是眼前这八叔。不是因为他像其他长辈一般严肃,恰恰相反,怕他是因为他太不像其他长辈一般严肃。路家子孙满堂,但这八叔偏偏对他情有独钟,多加关照。关键这要命的叔叔,性情还颇有些玩世不恭,他儿时差点没被他玩坏。
所以他再怎么正经,对着他八叔也正经不起来。
他低眸对上自家八叔的脸,甩出埋怨的眼神:我到底是你亲侄子,坑起来不要钱。
然而,再次映入木秋白眼帘的画面是这样的: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干柴烈火……嗯,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个气氛好像莫名的很美好,唯独一点不佳,就是旁边多了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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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法术
木秋白极为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丹唇半启,&ldo;八叔,你们俩感情真好啊。&rdo;她双眉一挑,不怀好意将两根食指尖抵在一起,比给二人看。勾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梨窝止不住地溢出甜意。
路修远当下就急了,他早就知道,遇见自己八叔准没好事,气得轻轻推开自己八叔,摆出一副正经的神情,&ldo;木姑娘,你别误会啊!&rdo;
可半坐起来的八叔,明显想让木秋白继续误会下去,冷不丁甩出一句:&ldo;姑娘,你插足我们,不觉得有些不妥吗?&rdo;
路修远一听,差点气得口吐鲜血。神情尴尬,五官扭曲到变形。
&ldo;八叔,你说什么!&rdo;
他真的是对自家八叔五体投地,此话一出,叫人如何看待他,又叫他怎么在世上做人。
如果这世间说话也要收到惩戒,那他八叔肯定早就被人封了嘴,被罚了千遍万遍。
&ldo;呵呵呵……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插足你们呢?呵呵呵……呵呵呵……&rdo;木秋白扯着粉嫩的薄唇又是一阵干笑,对方八叔被她表面上甜甜的笑容感染,也跟着三段式大笑。
没笑过半刻,木秋白闭嘴收整面容,转眼满脸严肃:&ldo;谁跟你开玩笑,多大人了,还老不正经。&rdo;她一把拉过路修远,&ldo;走,我带你去拜师?&rdo;
&ldo;拜师?&rdo;路修远和他八叔一听,脸色皆黑下来。
于路修远来说,他已经拜了高寒水为师,再拜一个师父,不就成了背弃师门的叛徒么。且现在救自己的师妹徐初瑶要紧,哪里还有时间弄这些乱七八糟之事。
&ldo;你拜什么师?&rdo;八叔霎时耷拉下脸来,他粗暴地拉回路修远,语气暗沉且坚定无比地否决,&ldo;不行!他要拜我为师!&rdo;
路修远一下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向来文雅惯了,他绝对赏木秋白一个大大的白眼:姑奶奶,你真是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八叔跳起来,一个毛栗子就狠打在他头上,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严厉地责骂,&ldo;你这小子,叫你拜我为师,你不听。看见人家水灵灵的姑娘,就乖乖地答应了,我们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色鬼?&rdo;
眼前这俩人真的太反客为主,谁说要拜师了,他根本没有想拜师的念头,他有师父了!
二人的态度实在是让路修远觉得头疼。
自觉被曲解,他发力甩开二人的手,嘴里依旧是文绉绉的语气,但反驳确是十分地坚定,&ldo;八叔,木姑娘,我并没要拜其他人为师的意思。我师父只有一个,绝不会再拜另一个人为师。&rdo;
八叔看他态度坚硬,始终不肯改口拜自己为师,立刻就软下来,抱上他的手臂,左右摇摆,像个撒娇要糖的小孩一样,耍着无聊。木秋白看着他缠人的样子,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不禁打了个机灵。
&ldo;大侄子,你怎么能不拜我为师呢?&rdo;八叔故意将他的语气说的软软的柔柔的,和着他粗糙的男声,听起来不伦不类,娘娘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