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胖?丑?
哪个女人生了孩子不变胖?要是没人勾引,难道会因为胖了那么一点就不同自己老婆睡吗?
他为什么要同我分房?是不是已经与那贱人勾搭上了?
想到这儿,周太太心内像有一把火在烧,她再也坐不住了,蹑手蹑脚推开房门,去看她男人有没有在隔壁屋里老实睡着。
因为心里存着事,她一举一动像做贼似的,连门轴转动的&ldo;吱呀&rdo;声都吓得她心狂跳。
她鬼鬼祟祟扒在隔壁窗上,偷偷往里瞧,只见床上依稀黑乎乎的一坨,间或还冒出响亮的鼾声,她松了一口气,幸好人还在。
可这并不能使她完全放下心来,今天没有,往日有没有呢?就是往日没有,日后会不会有呢?
这么想着,她的心像在油锅里熬煎,一刻也不得安宁。
贱人!贱人!贱人……她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越骂火气越大,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她提起粪桶,趁夜泼在了潘二娘门上,不仅将三个铺子的门都泼了粪,连平日进出的后门也泼了。
而这时,容真真一家还在熟睡。
周太太泼了粪,心中痛快极了,她满腔得意的想着明日潘二娘发现门上有大粪,会是怎样的屈辱,而周围的人见了,又会有怎样的闲言碎语。
她畅快的想着,回到家中,安然入梦。
与此同时,赵礼‐‐就是做了赵朋嗣子的那个赌鬼,在万客来赌了一夜,裤子都快输掉了。
同他一起的赌客嘲笑道:&ldo;怎么,输了就想走了?&rdo;
&ldo;别啊,知道什么叫否极泰来么?我说你输了一晚了也该转运了,再来,再来。&rdo;
赵礼经不住诱惑,红着眼按了手印,跟赌场借了一百块,结果全输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天亮透了,他出了赌场,赌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才勉强清醒过来,他不由打了个激灵:昨晚输了一百多?!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输了那么多?明明上半夜还赢了不少,那些钱呢?那些钱呢?
那些钱……他想起来了,那些赢来的大洋,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被他三两把输了出去。
他后来输红了眼,越输越想赢,越想赢就赌得越大,先跟相熟的朋友借了钱,等他都输了,人家也不肯再借了,他只得跟赌场借,结果也输了个精光!
天爷!这可怎么好?赌场的钱是赖得掉的么?
上次那个老赖最后怎么着?一只手一条腿,全让人砍了去!
赵礼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
真要付一百多块的赌资,他也不是付不起,可那样势必会被他爹知晓,被他爹知晓了,怕不是要被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