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适时出声打破了这片凝滞:&ldo;要贺你添丁之喜了。&rdo;
容真真也很快反应过来,笑道:&ldo;哎呀,咱们一块儿长大,没想到是你先做了爹,恭喜恭喜。&rdo;
听到两人的贺词,虎子的眉目稍稍舒展了些,但依旧兴致不高。
容真真吃了半碗豆花,便要起身,秦慕低声问她:&ldo;你去哪儿?&rdo;
她往虎子的方向看一眼,发现他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才道:&ldo;我去买个红封。&rdo;
&ldo;帮我也带一个。&rdo;秦慕道。
容真真有些诧异,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很快带了两个红封回来。
两人吃完了豆花,将红封压在碗底,同虎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虎子来收拾桌子时,看到了他们的贺礼,他微微一愣,扯出点笑模样,将红封顺手塞进兜里。
红封里的礼金不多,但多少也是个心意,他们只是想告诉虎子,就算生了个丫头,也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
容真真是这么想的,秦慕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一个与虎子没什么交情的食客,为何要送上一份贺礼呢?
离开了那个小摊,秦慕与容真真冒着寒风,要回到自己的那个小窝,刺骨的风呼啸而过,刮得骨头缝里都透出木木的疼来。
秦慕看着容真真冷得牙关格格作响的模样,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在她头上。
小小的女孩儿戴着一顶男式帽子,显得不伦不类,甚至有些滑稽可笑,可在这种时候,能有帽子保暖,已是件幸事,谁还管它看起来怎样。
可是……容真真看了眼同样冷得面色发白的秦慕,实在无法做到心安理得,&ldo;不用给我,你也冷呢。&rdo;
说着,她伸手要摘掉帽子,却被秦慕按住了。
她扯了一下,没扯动,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他。
&ldo;你比我小,还是个女孩子,身体要弱些。&rdo;他好像觉得自己理应做这些,并不因此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
容真真看出了他的坚持,便没有再动了。
恰在此时,一股浓浓的肉香裹在寒风里,扑入她鼻中,只吸一口,便觉得连肺管子都结了冰,可它实在香的很,无时无刻不勾得人去闻。
她深吸两口气,缓缓从口中吐出一蓬白雾,怀念道:&ldo;这是五福楼的大肘子。&rdo;
秦慕注视着她,黑色的眼睛在稀薄的夜幕中显得幽深而沉静。
在这样的氛围中,不知为何,容真真起了些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