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滴水珠而已,没什么重量,但是很奇妙的,落在凌予殊脸上时,就是让他忍不住重重颤抖了一下。
他觉得痒。
想要伸手擦去,盛夜不准。
他的手腕还扣在对方手里,对方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就看着那滴水珠,从凌予殊的颧骨处一点一点滑落,划过脸颊,划过酒窝,划过下巴,又落到了脖子上,划过喉结,最后慢慢钻进了家居服的里面。
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清浅的水迹。
渴。盛夜又觉得渴了,那种渴能把他逼疯,他甚至想把凌予殊全部吞下去,骨血全部饮尽,就此和自己化为一体。
这是他的祭品,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曾经穿着婚服跪在自己的祭台上,虔诚地把一切都献予自己。
他可以享用祭品,他当然可以。
进食的牙又露了出来,结果下一秒……他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开始震震震。
继续震震震。
震了两下盛夜还觉得有点烦,等震动到了十几下,凌予殊看起来像是要笑场了——没错,这种东西属于如果大家都不关注,就无人在意,之前和盛哥在一起时手表震起来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只要一个人开始关注,就再也很难忽略。
盛夜的牙反正是收了回去。他愤怒地把手表扯下来,往下面一摔:“这什么玩意啊,怎么一直在震!予殊,你的白月光有病吗,身上还要戴个振动器!?”
凌予殊:“啊,这表是特别定制的,几百万,全球只有一块。”
盛夜冷笑:“呵呵,那我多少还要去踩上两脚。反正垃圾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予殊原本对这个非人类物多多少少有点胆怯,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那种距离感就慢慢散去了,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他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胸口:“头发怎么不吹干?”
盛夜勾了勾唇:“当然是来不及去吹干,急着想来享用你啊。”
凌予殊迟疑:“一般来说成年人献血,半年400cc倒不会影响健康?你喝多了我会不会贫血什么的?”
盛夜:……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就不能是其他的享用方式啊!你把我当什么,只想喝血的低级血族吗!?宝贝,我们200年没见了!”
故意往凌予殊身上撞了撞让他感受了一下,然后就俯身去咬凌予殊的唇。
实话实话,他已经盯了半天。
结果没啃两下就又被对方推开:“等等等等。”
盛夜不满地看向他,就听凌予殊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血族来说,你成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