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车,只有沈从言裹得齐全,车内开着暖风,没一会温度就上来了,谈魏问他要不要把围巾拿掉。
沈从言压了压自己心脏处:“冷。”
“不拿。”
谈魏:“”冻惯了的人说这话,不会太反常?
今年的初雪来的晚,不过看来沈二心里的雪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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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尾的时候大家都挺忙,周四梁可接到孤儿院院长的电话,希望她能抽空过来看看其中的一个孩子。
院长说话客气,“知道你忙,等你歇下来不飞的时候再过来吧,孩子们都挺想你的,尤其是于小燕,她问过你好几次了。”
梁可翻了下班表,下周的班还没出,她没把话说死:“等班表一出我就过去。”
去孤儿院帮忙还是大三时候的事,本来是为了完成学分才跟室友一起,结果这几年下来她去的次数不少。
由于陈玉的关系,她这几年没少查阅关于精神类疾病的资料。
她去做义工的那家,收了很多被人遗弃和放弃的小孩,大部人人身体或者精神都有某种残缺。
院长说的于小燕,才十二岁就有了严重的焦虑症和抑郁症,且有自杀倾向。
身世可怜,却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她一个月的药费在一千五百块左右,她爸嫌她赚不回钱还花费不少,遗弃了。
梁可是为数不多能和她沟通的人。
她出不了钱,只能出点力。
这事她放在心上,也很快提上日程,这轮班简直‘难产’,她一直等到晚上快七点才刷出班来,最近的一个休息日在大夜航回来的周一。
只能那天去。
过去的时候她带了不少自己不需要的冬装,还都挺新。
她陪着于小燕说了会话,觉得她情绪稳定了不少,对于她的问题,回答的也很清晰。
她带了几本书给她,小燕拒绝了,说自己不爱看了,没用。
梁可知道她不是真的不想接受,病房里还有她之前拿给她的。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道:“干嘛不想看?受委屈了?”
一摸她手,冰凉。
于小燕垂着脑袋,像只小鹌鹑,头发又长了不少,一个劲的摇头,她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拔不出来,再想跟梁可多说一些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耳鸣,胃疼,想哭。
所有应激反应不间断的冒出来,她控制不住自己。
抱着梁可哭了小半个小时,梁可走时,她还在睡。
照顾她的人跟梁可闲聊,“最近她都一直那个样,反应要比平时重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药量不够。”
梁可:“什么时候再带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