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说起这件事,白襄的母亲不禁露出笑容来。
买菜?
张迅有些意外,没想到白家分工如此不同,正想着,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双手提着好些个布袋的老男人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了屋子里多出的几位客人,不由得微笑道:“已经到了啊?”
……
白襄的父亲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人,便是拎起满手的菜和鱼肉来,依然是斯文的,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气质,年轻时候还不算显著,越是年老,这味道也便越纯正。
至于面貌上,白襄的长相显然更酷似其父,尤其是那双眼睛,以及眼部周围的眉角,十分神似,只不过一种醇厚,一种飞扬。
进来之后先是一番介绍,白母半是埋怨半是好笑地将这件乌龙事件解释了下,倒让这位年近六旬的斯文老男人尴尬不已,甚至有些脸红。
老两口看得出极为相亲相爱,一边轮流招呼着客人,一边去收拾准备饭菜,不用说,晚饭这一顿必然丰盛且亲切。
不得不说,两位老人都是很有亲和力的,等开始忙活饭菜了,林晓夜又跑去厨房和白母说着闲话打下手,客厅里白父则占据主位,给张迅和棉花重新温水冲跑了上好的茶饼。
“早知道会这样,总不会让你们都来,还望不要见怪。”这位已近耳顺之年的老人有着旧派文人的客气,说话习惯性地带着些文腔,却不惹人讨厌。
“您客气了。”张迅连忙说道。
在他眼中,这位老人的笑容真切而实意。
“不过说来,你们过来还是最好的,毕竟东西不太好带,安检也不容易过去,虽然坐客车也是可以的,但又太累了,这次回去还是要辛苦你们的。”
张迅闻言客气了句,随后忍不住问道:“说来,我们还不知道要带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说是您要赠送给林晓夜的父亲的?”
对于那件物品,张迅有些好奇,林晓夜之前曾透露说是剑,不知真假,若是真,当然很难过安检,若是不单独开车过来拿,又不能快递,大概只能坐长途汽车,他觉得林晓夜大概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可以想见,跨越数个市的土地,又要过省,做长途车绝非是个舒服的办法。
“你们还不知道么?她没和你们说?”
张迅有些尴尬道:“白襄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父失笑,连连摇头,倒是并不意外,而是早就极为熟悉自己亲生女儿的脾气,于是这位老先生淡淡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收藏的一剑古物,一把古剑而已,也就只有几百年的历史,不是什么有名的物件,主要是林晓夜他父亲和我年轻时候曾是好友,很多年没见,没想到老了老了却重逢了一遭。他对这种东西也很有收藏癖好,我想就送他了。”
“原来如此。”张迅这下终于明白了大概过程,竟然真的是把剑,这让他忽然回忆起了书店里二楼单属于白襄自己的那个小房间,在那个房间的书架上就摆放着不少的景致的工艺刀剑,很早前他便见过,之前他以为那仅仅是一种装饰,但现在看来白襄的关于这种小玩意的审美偏好大概也是继承自其父。
于是张迅笑道:“这么说,看来您也是这种刀剑的爱好者了?”
白老先生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当,说起这种私人的爱好,这位老人顿时露出了富有童趣的一面,有些羞涩地说那都只是小打小闹。
说着,他干脆回屋翻找了下,然后便捧着一个细长的布袋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