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点一瓶。&rdo;我说,说着就去拿那本带皮套的细长的酒水单。
但罗尔娜的手更快。她把酒水单拉过去,马上翻开来看。不幸的是,桌子上就这一本。
&ldo;像这样暖和的晚上,我喜欢喝点白葡萄酒。&rdo;杜菲说道。
罗尔娜戴上墨色的老花镜,盯住酒水单看了半天。&ldo;我考虑的是菩依乐酒庄产的酒。拉菲特?罗施尔德酒怎么样?&rdo;
我差点儿叫出声来。那酒可是四百美元一瓶,而听这个女人的口气,她的酒量绝非等闲之辈。
&ldo;好主意。&rdo;莱塔斯基说。他飞快地给我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想想我们能从这笔买卖里赚的几百万,忘了酒水账单吧。
罗尔娜招手把侍者叫了过来。她点了一瓶菩依乐酒,给杜菲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梦夏雪,然后又要了两瓶公用的佩雷格里诺苏打水。
&ldo;那么,亚特兰大机场是这个国家最繁忙的机场之一。&rdo;莱塔斯基说道。
&ldo;全世界最繁忙的,实际上。&rdo;杜菲说。
&ldo;那不是欧赫尔机场吗?&rdo;
&ldo;不是。我们有航班记录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们今年的航班次数比欧赫尔机场多出了一万三千多次,这只是从一月到六月。我们的乘客超过了三百万。&rdo;
罗尔娜的手机响了,她按了接通键,对着话筒大声地讲起话来。一位侍者走到她的身边,小声地跟她耳语了几句。她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啪的一声把手机盖儿合上了。
&ldo;他们要所有的客人都关掉手机。&rdo;她说,&ldo;好像这地方的人都能听见别人的手机铃声似的。我就一个也听不到。&rdo;
我伸手拿出我的手机,把它关了,以显示我是个细心周到、通情达理的人。
席间,罗尔娜点了一盘龙虾炖块菌‐‐菜单上最贵的菜,这是肯定的了。杜菲点了一盘斯特拉整鸡。吃完饭以后,我借故去了洗手间。
大概一分钟以后,莱塔斯基也进来了。
&ldo;也许谁都能看出来吧,&rdo;他说。他站在我旁边的小便池前,&ldo;汤姆?杜菲怎么看怎么像个软蛋。&rdo;
&ldo;你知道什么是读点吗?&rdo;
&ldo;知道,怎么啦?&rdo;
&ldo;有人专门上课去学怎么观察别人的面部表情。&rdo;我说,&ldo;但是你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