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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ldo;他们检查得不仔细。&rdo;

&ldo;也许你说得对，我不知道。他们很忙，要做的事情很多。&rdo;

&ldo;对。他肯定干了，我打包票。有人检查过球头没有？&rdo;

&ldo;我不知道他们都检查了哪儿，我知道的只有一条，他们什么也没发现。&rdo;

&ldo;车子在哪儿？&rdo;

&ldo;我猜应该是卸了。&rdo;

&ldo;卸了？&rdo;

&ldo;这是工作程序。他们一般都那么做。&rdo;

&ldo;谁去卸的？&rdo;

&ldo;拖车厂。现在事故车是他们的了。一般情况下他们会问死者家属要不要，而家属保准会说不要，所以他们就拆了卖掉。怎么啦？&rdo;

&ldo;趁着还没卸之前，你应该叫你的事故研究所再去看一眼。&rdo;

&ldo;我没这个权力，警察局也没这个权力。&rdo;

&ldo;哪家拖车厂？&rdo;

肯扬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ldo;呵呵，忘了。&rdo;

我换了另外一招。&ldo;你去搜查科特?桑克的住处，我保准你会发现几个叫做l的软管。那是液体金属固化剂，美国陆军特种部队专用。&rdo;

&ldo;l？嗯，问题就在这儿，明白吗？我们不能搜查。没有犯罪迹象意味着没有调查需要，意味着没有搜查令。这是程序，现实世界的程序。&rdo;

&ldo;他确实有那玩意儿，我看见过。这就是证据。&rdo;

&ldo;看来我得给你解释解释，斯特曼先生，你对司法程序显然不是很了解。你要是想申请一张搜查令，那必须跑到法官那儿，说服他给你签发。如果你的理由不够充足，法官当然就会拒签。&rdo;

&ldo;他藏在住处的东西我亲眼看见过。&rdo;

短暂的沉默。&ldo;我不知道你看见了什么，但凭直觉我觉得你是个诚实的家伙。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线人？&rdo;

&ldo;就是你们说的机要线人？当然可以，但必须是匿名的。否则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科特到处都有认识的人，他肯定能查出来。知道我们谈话的那个会议室吗？他在那儿安了窃听器，咱们说的话让他一字不漏全听见了。&rdo;

&ldo;老天。&rdo;

&ldo;这家伙非常危险，所以你也明白，我不能做那种需要备案的线人。&rdo;

&ldo;那行不通，斯特曼先生。法官们必须按照亚圭拉‐斯宾利法案办事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