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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归来去职（第2页）

“未曾想别驾大人也有思虑不通而有求于郭嘉的时候，这倒是让郭嘉有些不自在了；只是这公瑾先生前来尚知替些许美味膳食讨好郭嘉，别驾大人好歹乃扬州一言九鼎之人；却两手空空而来是否有些说不过去呢？”

“司马懿与奉孝先生之间又岂是那三两膳食所能牵动？昔日奉孝先生为宣威侯所得无奈只能暂驻宛城之中，今司马懿不留余力将先生解救虎狼之穴；先生难道就不能算作欠司马懿一人情吗？”

说罢司马懿便极为熟练的拿起郭嘉的茶杯前往药炉之处为其添加茶水，还顺手也给自己打了一杯品尝品尝；郭嘉则是接过茶杯品尝的同时向司马懿拒绝了这个所谓的人情之说。

“那倒是有劳别驾大人这般费心了，于宛城之时文和先生视郭嘉为友而宣威侯更是视郭嘉为师长而以礼待之；倒是不知司马别驾心中郭嘉视作何物？病人还是套取有用讯息的玩物？”

“咳咳……仲景先生这茶水倒是挺特殊的，清凉而提神；奉孝先生所言倒是司马懿有所怠慢，在此向奉孝先生赔礼便是；只不过奉孝先生应当明白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什么？况且曹家的布局未必就不需要司马懿推波助澜一番不是吗？”

“既非对立之关系那么想来别驾大人自然不会阻拦郭嘉再度书信传达主公了？只可惜主公布局已定，郭嘉察觉过晚；如今只怕局势已变，只不过司马别驾这般行事不知玄德大人得知可会同意？”

郭嘉说罢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而刚刚抬起茶杯的司马懿明显一愣；随即轻轻一吹感受着清凉袭来，司马懿将目光对峙郭嘉双目之中；此前如果说司马懿能处处稳压郭嘉一头靠得是暗处便先察的话，此刻便是二人第一次的正面交锋。

“备此番南巡而归，欲让叔弼、季佐、早安你三人随休穆、子方一同南下协助诸位先生治理交州；不过此些皆为备一路之所想，若你三人不愿前往备自当尊重。”

被召集的孙翊明显被刘备的言语说的有些愣神，他自幼得孙策教导武艺但其心中对于君主的信仰还是收到了吴夫人的教诲；因此孙翊对于刘备的言语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而孙匡与孙朗二人也明显对刘备的询问与尊重感到心中一暖。

“孙翊既认叔父为君主，自当以君主之命鞍前马后！既是叔父所求那么孙翊愿往交州为叔父分忧！”

“孙匡以为叔父既选择我兄弟三人便是信任，况且如今我三人学识浅薄尚不至扬州各郡大事；若非得叔父爱护又怎能追随子敬先生左右。”

“不过此事既得休穆与子方二位将军一同前往，那么叔父还需连同我三人一同询问才是；虽说休穆将军乃旧吴郡朱氏之人但也算慕叔父之命投效，叔父不可鄙见才是；而子方将军于徐州之时便追随叔父左右，叔父更要尊重其心意才是；我等不日便与母亲述说便是。”

孙家三兄弟之言反倒让刘备与鲁肃感到脸上有些微烫，鲁肃等人教导的好的同时也有赖三兄弟学习能力的恐怖；其中孙翊便经常入郊外水军大营之中作为新水军统帅陆逊的麾下一同对抗甘宁、太史慈二人，而陆逊配合孙翊、朱桓二人已经能够勉强抵御甘宁与太史慈的进攻；这也让周瑜轻松的同时也可以经常将水军分出做模拟操练。

“这倒是备心中有些小觑三位侄儿了，毕竟尔等年幼；因此备方才想要询问尔等意见，如此看来倒是备小人之心了！备受教了！”

“鲁肃也在此向小将军与二位小先生道歉，未曾想我扬州人才辈出！只怕将来我等要不及几位后辈了。”

虽知鲁肃与刘备的谦虚，但兄弟三人还是受教并向二人鞠躬回礼；见状孙翊便邀请刘备与鲁肃以及孙匡、孙朗一同前往水军大营观阅一番，刘备闻言则是表示愿一同前往并看看陆逊的变化。

“吾主所愿乃匡扶汉室而非汝主所求荡灭宇宙，无视百姓之苦而行征伐之大一统；此般血淋之统一必遭人和而反噬！终非得胜之天道也。”

“或玄德大人以人和立世而得百姓拥之、待之，但北方之混乱不仅仅是有心之人的起叛；更有异族祸心之参与！若要毫无代价换来安定或者短暂的平和，是否有些过于理想呢？若无一定代价又如何收复大汉之河山？”

“所以短暂的安定之后征西将军最终发现并决定了什么呢？真正的敌人从不是到处霍乱的诸侯与异族，而是贪婪的人性！征西将军之初心变否？改否？对此不知奉孝先生又如何看待？”

“……”

郭嘉本以为司马懿会继续言讨曹操屠戮百姓之举，未曾想司马懿直言曹操初心不在并且早已失去一开始的初衷；对此郭嘉亦是不知如何作答，若说曹操初心尚在那荀彧叔至弃之、远之如何解释；若说曹操初心不在那其自弃司空改任征西将军又是为何，司马懿一言让郭嘉心中对于曹操有些轻微的动摇；或许又与其如今身处局外有所关系吧。

“奉孝先生之信想必已经送至征西将军手中，若是征西将军如奉孝先生所劝而弃大局保全实力；或许初心尚在，然这些明显的棋局据点当真是征西将军不小心亦或是操之过急所为吗？”

“主公之布局郭嘉未必能看破其中，但其所为看似效举孔明吴郡所为；实则不同之处太多！且每一步都刻意引导袁绍为之行动，如今之局必定清算颍川内一大姓！而与河北有所关联的大姓唯……”

“唯效力于河北袁氏的辛毗、辛评二位，因此颍川辛氏注定要成为征西将军最后的选择；或许这些世家不会一下子清楚在二州境内，但绝对会被曹家逐渐蚕食殆尽；不过征西将军显然不像曹家一力承担这对抗天下世家之责，对吗？”

“主公自起兵时便致力乱世唯才是举，混乱之世讲究以才论事；其品行可放之于后，故欲提拔各路寒门、百姓之要职以抗天下世家；但其起身之兖州却因此而叛之导致主公不得已将高官分与世家而兵权紧握宗亲之内，如今天下世家皆问汉室刘氏欲灭天下世家而立；这便是北方最终的结局。”

说出心中所想郭嘉仿佛将心中积压已久的话语全部解放一般，而司马懿得到心中所想也是同郭嘉一同饮起桌面之茶水；细思许久之后司马懿向郭嘉直言道:

“不知奉孝先生以为归曹之后是否还得征西将军之心腹？”

……

“够了！朕做什么，不做什么！不是由尔等想与不想，愿与不愿的！此事便这般定了！再有敢言者，斩！”